靖榕躲在那箱子里。
两人对峙好久,韩星柯这才将短剑支出鞘中,说道:“你先出来吧。”
只听到韩星柯对那侍女悄悄笑了笑,说道:“我想到那午后让御膳房取了个西瓜过来,冰镇在屋后井中,此时放在冰上,必是消暑止渴,斑斓可替我拿过来?”
说罢,就头也不回地朝里屋卧房走去。靖榕见韩星柯竟如许大胆,便也不再游移,走出箱子。临走时,还不忘将棉袄脱下。
她与朝廷无一丝干系,与朝中大臣无一丝干系,可她却恰好顶替了韩家蜜斯的身份,入了宫,做了新入宫四位朱紫之一,与明凌和欧阳素问分歧,她对这宫中的统统,显得太不热中了……
“便是豁出性命,也觉不能再欠他情面了。”靖榕在心中悄悄地想着,那手又紧紧地握住金快意,乃至连本来被冻伤的伤口再次崩裂开,流出血来,都未能认识到。
韩星柯房间里一灯如豆,唯有中间一人多高的铜烛台上点着一点蜡烛。
靖榕微微一想,便毫不游移说道:“你可见过帝君?”
黑暗中,靖榕听到斑斓分开的声音后,微微松了口气,月光从窗户中照了出去,闪现出一种纯粹的白。
――可这箱子外的人,恰好是韩星柯,在靖榕心中,最不值秘闻的韩星柯。韩星柯很美,虽不及欧阳素问之美,可她却美的随便,美的野性,那是一种让人过目不忘的,朝气勃勃的美。
韩星柯的短剑在月光的晖映下披发着一阵淡淡的白光。
“我记得宫中不得照顾兵器,你那匕首又是那里来的?”靖榕反问道。
听到那贴身侍女斑斓渐走渐远的脚步声,靖榕才终究松了口气。
两人走入卧房当中,韩星柯又再问道:“你如何会在那箱子中?”
“主子?”斑斓摸索地喊了一句,却没获得韩星柯回应,而后她又轻声问道,“主子但是睡了?那我便下去了……”
这一次,靖榕却未顾摆布而言他,答复道:“我本欲在冰窖中找一样东西,可却被困住又不敢叫人,看你那两位侍人前来取冰,便设想藏进那箱子里,让他们将我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