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管家私语道:“阿郎,这事两位道长怎会晓得,该不会是外宅中有人泄了风声。”
取出桃木剑,再一张宁神符,将符贴于剑尖上,天玄子脚踩禹步,嘴里念念有词,十几步后剑尖一指,宁神符正正贴在那陈小郎君的额头上。
陈大官人吃紧奔来:“我儿如何啦,如何啦。”
“仙长请。”
陈大官人和管家对视一眼后,惊奇地问道:“小儿近况是有不好,不知仙长可否算出是因为何事?”
那管家一挥手,待几个家仆远远退开后,方才小声说出。
接过纸笔,就着石桌写满一张纸后,天玄子将其交给陈大官人:“请按这要求筹办各种物件,贫道和师侄今晚要开坛作法。”
小羽士正要取出铜钱剑,天玄子按住他的手,摇了点头。
陈大官人将两位道人引入正堂,下人奉上糕点。吃完糕点正品茶时,管家仓促进入,对陈大官人私语几句。
中间管家听了,从速叮咛了下去。
天玄子淡淡说道:“官人不久以后自会否极泰来。现在这大事可不是应在官人身上,而是应在公子身上。”
天玄子说道:“且让贫道看看。”
来到一处大屋前,门口守着几个婢女,见到官人过来,赶紧躬身施礼。
这话一说,陈大官人大惊,连手中的茶杯翻了都不管,霍地站了起来,就要抢上前去。幸亏他定力了得,又缓缓坐下,闭目不语。
屋门大开,便见到一个年青后生,神采青白,披头披发,状似疯颠地在地上打滚。那衣服上又是口水,又是鼻涕,又是汤汁,又是茶水,看来极是恶心。
天玄子掐指一算,点头叹道:“如贫道所料不差,公子定是六日前撞了邪,现在环境大是不妙。官人官运亨通,福缘深厚,只可惜射中必定,膝下只要这一独子。公子如果有了万一,哎……”
还没进茶舍,一个彪形大汉就拦住两人:“这茶舍我们包了,两位请回吧!”
天玄子说道:“可否将公子的生辰八字说下。”
那大汉正待说些甚么,一个明朗的声音传来:“赵二退下,让他俩出去。某倒要看看,是甚么人敢开口说这等大话。”
“正想有劳贵府,请拿笔来。”
天玄子正色说道:“道家讲慈悲。既然贫道碰到了,岂能袖手旁观。事情告急,官人请。”
管家应道:“是。”再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