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脱口而出,不如改成‘皎皎风前玉树,盈盈月下冰魂’”
小羽士笑了:“柔儿想放鹞子啊。没题目,等哪天气候好了,羽士哥哥带你去放鹞子。”
“那天夜里,我对峙,她苦劝。最后两人双双大哭而归。”
她这话一说,国公爷大是不满,又是咳嗽几声。
“她大惊,说,这些光阴里,我每日都想着将这事奉告于你,今后你我再不相见。可每日里只要一见到你,这话我便再也说不出口。你我本就不该相见,相见便是错。如果你再强求,那更是错上加错。尚书左丞大人权倾朝野,你若真敢找上门去,必死无疑!你若执意如此,那此生当代,我纵死也毫不会再见你!”
“几天后,我拿着本身画的最好的画给她看。她看了,俄然就哭了,哭着把那画递给我,还叫我必然要好好保管它。我笑着说,我何需保管这画,你的人,远比这画都雅十倍、百倍。画是死物,我看你便够了。”
“那是我宿世的事。”
柔儿乖乖地点了点头,再叫了声:“哥哥。”
“说完,我和她相视大笑。我大笑,她浅笑。笑着笑着,我看着她,她看着我,那眼睛,再也没法移开半分。”
“我不知念了多少遍,墙那边,俄然传来一声幽幽轻叹。本来,她早就在那了。”
端起桌上的茶,夫人抿了一口,问:“前次你说,玉清元始天尊显灵,亲口对你许下了‘三生三世,十年姻缘’的真言,想来这内里有个故事。明天刚好有空,你就说来听听。”
“那女子说道,‘皎皎风动绿树,盈盈月映冰霜’,这句大好,却总感受不尽人意,哎!”
夫人竟没怪责他,说道:“柔儿现在是大女人了,哪能再到田野去放鹞子?这般抛头露面的,怕有失体统。”
落寞寒香满院,扶疏清影倚门。雪消平野晚烟昏。睡起懒点妆粉。皎皎风前玉树,盈盈月下冰魂。枯枝夜去忽来春。更觉肌肤瘦损。
“我心丧若死,问,你真得已经嫁为人妇?”
说着,小羽士轻声将这词,念了出来:
“我说,你冰清玉洁,恰是月下冰魂。彻夜得见如此才子,我这君子,甘心做那小人。”
“她哭着说,却还没。但婚书已定,六礼当中只差亲迎。这门婚事,倒是再忏悔不得。”
国公爷气结。
夫人瞟了国公爷一眼,嘴里淡淡地说道:“夫君嗓子是不是不太舒畅,要不要我请个大夫,给夫君抓上几副药?”
“我当时就愣了,愣了后我说,没干系,我和你本来就不能一向在这相会。你家住哪?我去你家提亲。此生当代,我定要娶你为妻。”
“那一夜的最后,我请她明日于此时,再来此地。她没回声。”
“那女子的声音极柔极轻,就像当时春夜里的一缕东风,听了我心都软了。”
“看到我,她说,你丰神俊朗,公然如玉树临风,真是个翩翩君子。不过这君子,彻夜却枉做了小人,爬那围墙,偷窥人家女人。”
小羽士仓猝上前,恭敬施礼。
“这话,就像一道好天轰隆,将我统统的幸运,统统的欢愉都击得粉碎,也将我全部的人,整颗的心,都击得粉碎。”
“宿世,我是一个墨客,从小就饱读诗书,才名远播。那年,正值大比之年,我进京去赶考,誓要金榜落款,不夺个状元,也要得个榜眼。”
“第二夜,我早早便到了。可她没来。我就在那等,比及月上中天,她还是没来。我心中愁怅,就在那一遍一各处念着,皎皎风前玉树,盈盈月下冰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