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五踏前一步,戟指一张,正待大发神威,小羽士已捂住脸大呼:“停停停,我又错了,大错特错,屁股都错烂了。”
小羽士,……
下了花轿,小羽士翻开轿帘,扶下新娘。这一触手,心中又是一突:不对啊,这体香、这手感,应当是那恶婆娘。我去,莫非真被骗了?
剑三:“合情公道。”
这凄厉的哭喊,在夜色中,传出好远、好远!
新娘上轿,小羽士骑马在前,花轿在后,一行人浩浩大荡,在震天的鼓乐声和喝采声中,下了青城。
剑五拔剑大喝:“男儿活着,当忠肝义胆照青云。为了青城剑派,许掌门忍痛割爱;为了大姑爷,郑小娘子委曲责备。这等义举,彼苍有泪,日月同鉴。如许若大姑爷还推三阻四,那天下人都觉得,脸皮再厚,也不敢做人!”
六贱齐出,使出,终究贱招!
剑一目视彼苍:“好久没有这般,贱个痛快了!”
剑三拔剑大喝:“男人活着,当黄金满屋玉合座。那郑家有商店五间、良田百亩、家资百万,却只要此一独女,那万贯家财就是大姑爷的囊中之物。更不消说,许家更有商店十三间、良田三百亩、家资千万。这真恰是,一娶双美,今后鱼跃龙门化金龙!”
另有,我去,与我拜堂结婚的,究竟是谁?
见到新郎倌,世人大哗。随便喝了一大壶,白水后,小羽士去正屋那驱逐新娘。
“铮”地一声,青城六剑长剑齐出鞘;“唰”地一下,六把长剑直刺小羽士:“我等也要仗剑劈你,劈死你!”
大感压力山大的小羽士不甘逞强:“我固然久居山上,没见过婚礼,但这娶妻和纳妾的礼节,清楚大是分歧,明眼人一看就清楚,这那里能混得畴昔?”
剑四拔剑大喝:“男儿活着,当见机识命辨天意。凡天下男儿,所求者,不过财权色三字。大姑爷坐拥此天大良机,还踌躇不决,莫非非得坐看这绝代奇缘就此消逝?那样,何必枉生为男儿!”
剑一:“大错。我等身为青城剑派门人,生,是青城的人;死,是青城的鬼。为了青城剑派,我等前仆后继、赴汤蹈火、死不敷惜!”
然后,一拜六合,二拜高堂,伉俪对拜!
六礼皆完,小羽士正式结婚。
小羽士呆若木鸡,听得直汗出如浆。那六把长剑还没挨到他的身,他就已经软瘫在地。
可小羽士的心就是一跳:这身形怎地这般熟谙,仿佛,就仿佛是那恶婆娘?我去,莫非那青城六贱骗了我不成?
擦了擦脸上的汗,小羽士咬牙对峙:“这送女为妾的事,许掌门如此豪杰人物,如何会承诺?这屈身为妾的事,郑小娘子这等女子,如何能够会接管?”
……
青城六剑相视一顾,一点头,齐齐闪身,正正将小羽士围在当中,然后,
剑四:“无懈可击。”
青城六剑回击:
此次大婚固然匆促,可成都府路来的大小官员还真很多。别说知府、通判,就连提刑官大人都亲身赴了宴。那但是堂堂正四品的朝廷大员!
剑二:“荒诞。我等不过一浅显门人,尚且有这类憬悟,更何况许掌门?似许掌门这等豪杰人物,必定有大毅力,必然能大舍得。事关青城剑派的存亡名誉,别说是戋戋义女,就算是亲生女儿,送人去做妾,又如何会舍不得?”
席共设三处,计一百八十五席。一处是官员权贵,一处是江湖人士,一处是本地土绅。
此时小羽士很想翻开那红盖头,看个究竟,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天然不敢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