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性命之忧,又拍了衙内的马屁,更能获得重赏,那还用说甚么?方才狼狈而逃的公差、慌乱后退的官兵这会儿跟打了鸡血似的,又“呼啦”一声,一下子冲了上来。
情势危急!
张衙内也是一个激灵,他横行霸道惯了,在潼川府里,那真真是无人敢违逆。他压根就未曾想到,这两个羽士被逼到绝境后,竟敢真的放箭,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公开殛毙公差!
数人拜别,其他的人将小羽士和醉道人团团围住,个个紧握动手中的兵器,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小羽士只听得,浑身的寒气儿直往外冒。因为他看得明白,这帮子眼里有泪,脸上狰狞,却越说越是镇静的衙内,是真的这么想的,也是,真的想这么做!
“好个肮脏浑沌,打不死、拷不杀的顽囚,惹出了这等泼天般的祸事。这生生地是剜了我心头的肉尖尖,割了我胯下的肉根根啊!”
说到仙姑时,这表面看似粗暴的男人,竟然声音哽咽。
“要绑住这两个杀才,脱了衣服,屁股朝天。再找出几条饿狗灌上药,让狗干上半天。等狗干得饿了,自会渐渐地吃了这两个牲口。”
潼川府知府,川左步军副都批示使,潼川府一文一武最大的两个官,的儿子,还是独子,都齐聚在此。
胆量极壮的醉道人,那眉头皱的紧巴成了一团。小羽士脸上苦得,更是要滴出苦水。
“要扒了衣服,用麻布包着,放进油缸里浸一晚,再头下脚上地绑在柱子上,拿出火把从脚上开端点,一点点地烧成灰!
能够跑到哪儿去?醉道人的长弓有利箭,小羽士的铜钱剑没开锋,他俩手中的兵器伤人都难。可那群公差、官兵手上拿的可都是真家伙,还个个的往他俩身上的关键处号召,竟浑然没有半点顾忌!
然后一个声音大呼道:“张衙内伤到了,祸事了,祸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