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小羽士这个主力,天罡阵哪能对峙得了多久?哪怕玉线派的四位弟子已经汗出如浆,也无能为力。
陈长老一声痛呼:“惨也,惨也!”
“金罡阵内最多塞得进两人,你还想塞进三小我?或者说,你要把能顶上大用的许女侠换下,让这个草包上?好,就算让这个草包上,你敢包管,那阳鬼一到,这草包不会再到处乱跑,冲了阵法?”
情急之下,小羽士一咬牙,拼了!
李长老不由转头看了看许家父女,许若雪狠瞪他一眼,手按血海剑,眉尖一挑。李长老苦笑,对门外的哭喊声,就此充耳不闻。
李长老上前拉住陈长老,劝道:“他再是不肖,可毕竟是李掌教独一的血脉。李掌教待我等恩重如山,这能救总得救啊!”
许若雪反应神速,又是一招“梅花落”,不料阳鬼又是一个瞬闪,竟闪到陈长老背后,鬼爪轻扬,陈长老后脖颈处扯开偌大一条口儿,鲜血狂涌中,寂然倒地!
门外的惨叫声,终究停歇了!
小钟馗一声哀嚎,就要往门内冲去。不料一枚铜钱分出,正正击中他膝盖上的足三里。小钟馗只感觉腿一麻,跌倒在地。
李长老再叹了一口气,回身拜别。
陈长老住了手,冷哼道:“如何救?”
阳鬼大怒,浑身黑气环绕,它伸出鬼爪,探出鬼索,猖獗地进犯着天罡阵。
天罡阵,破!
小羽士毫无掌控,可在搏命一博和坐地等死之间,他另有挑选吗?
不幸之人必有可爱之处!屋内世人固然不忍,可毕竟没人开门,放这个“成事不敷、败露不足”的纨绔子出去。
小羽士说道:“两位长老,如许下去我们绝无幸理。你们先保持大阵,帮我争夺点时候,我借法器、法阵之力,呼唤入迷雷,一击灭了此鬼!”
隔着木门,听着门外的惨叫声、精神扯破声、鲜血流淌声,屋内世人只感觉心有戚戚然,只是硬着心肠,运转起金罡阵。任凭重伤后狂性大发的阳鬼,渐渐地、一点点地在两步外,生生地折磨死了小钟馗。
“奇特了,按理说阳鬼的聪明还要胜于凡人。现在明显它已身受重伤,明智的做法天然是先归去养好伤,等休整好了再来一战。要晓得玉线派此次死伤惨痛,必然不会再护着许掌门。就我一人,哪怕许掌门真成了老丈人,拼了命也不会是它的敌手,它有需求在这拼到最后吗?能使出回马枪的它,不该该是个傻子啊!”
它冷冷地谛视着小羽士,然后,踏阵而入。
阳鬼见状一声鬼号,尽力一击。五张符篆,裂。再一击,又六张符篆,裂。再一击,又十张符篆,裂。
不过半晌,当第四位弟子口喷鲜血,软倒在地时,李长老和陈长老已没法再保持法阵的运转。
半晌后,激斗中,阳鬼俄然一个瞬闪,呈现在陈长老身右。之前它只是强攻,这一下突如其来,三人措手不及。李长老迈急,飞身来救,情急之下,胸前佛门大开,就见四条鬼索飞来,他一声惨叫,竭尽尽力只挡住了三条,最后一条,透腹而过。
他眼中堕泪,手颤抖着指向小钟馗,恨声说道:“你关头时候坏了大事,害了我玉线派不说,还害死了你爹爹。你爹爹都死了,你这个草包还活着干吗?你如何不去死,你去死啊!”
那三张驱鬼符尽数打在阳鬼身上,阳鬼竟全无反应。它一晃身,鬼索张扬,鬼爪齐出,又是杀来。
阳鬼再上前一步,李长老迈喝一声“吃紧如律令”,手持铜钱剑杀上。陈长熟行一扬,三张驱鬼符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