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爷子摇点头,说:“今晚如果不送到乡卫生院,恐怕就有救了。”
我回了一句:“小燕,你不给我面子,我也对你不客气了。”
俄然,我的腿被甚么东西缠住了,我一瞅,本来是红腰带。
“我去护送妊妇吧。”我自高奋勇地说。
我点点头,答复:“听到了,看来,白裙女鬼不肯放过妊妇呀。”
我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符咒,啪地一下贴在板车上,又把一张符咒贴在妊妇的脖子上。
我大声叫道:“小燕,你离我远点,不然,我要活力了。”
我刚想腾出一只手去抓朱砂,就在这时,红腰带一用力,把车子拽到了绝壁边。
高老爷子安排了两个壮汉,卖力拉板车。
我找刘雄要了几张符咒,给妊妇和两个壮汉每人一张。我想了想,又拿了一袋朱砂。
红腰带把我拉上绝壁,狠狠地摔在山路上。
刘雄皱着眉头,诘责道:“您咋不早点说呢,您看,现在天已经黑了,恰是女鬼出没的时候。这个时候出去,岂不是找死吗。”
从高家庄到乡卫生院有八里多路,固然是山路,但倒是下山的路,是以,费不了多少力量。
“梁灵,你别执迷不悟了,快泊车,滚回祠堂去。”小燕恶狠狠地说。
“梁灵,你别逼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小燕收回了最后通牒。
我点了点头,说:“对,我来送。”
我揣摩着,现在已经分开高家庄2、三里地了,或许,再跑个1、二里地,白裙女鬼就望尘莫及了。
我抓起一把朱砂,往红腰带上撒去。
我瞅了瞅妊妇,见她正痛苦地嗟叹着。
我转头一看,见红腰带缠住了一个车轮。
我趁机拉起车子疾走。
刘雄看了看天气,问:“能比及天亮吗?”
我们刚想解缆时,内里刮起了阴风。我晓得:白裙女鬼来了。
小阴风不紧不慢地刮着,我晓得:小燕就在我身边。
我朝天大喊道:“小燕,我今晚要送一名妊妇到乡卫生院去,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本来觉得能生下来的,但是……”高老爷子一脸的无法。
“梁灵,我明天饶你一死,但下不为例。你记着:再胆敢救高家庄的村民,我决不会宽恕你。”
我叹了一口气,问妊妇:“你认得去乡卫生院的路吗?”
高老爷子望了我一眼,啥话也没说,瞧他那副模样,好象感觉我护送妊妇不靠谱。
“完了!”我的大脑里一片茫然。
我懒得答复了,也没劲答复了,只顾着拉着车猛跑。
当我拉着妊妇走了一箭之地时,半空中响起了凄厉的吼怒:“梁灵,你放下妊妇,滚回祠堂去,不然,莫怪我不客气。”
我瞅了瞅夜色,心想:我跟白裙女鬼多少有一点友情,她还希冀着我给她父母送一百万元钱呢,以是,决不会对我下毒手。如果由我来护送妊妇,或许能安然一点。
两位壮汉听到了白裙女鬼的号令,他俩畏缩地说:“我们不敢走出祠堂。”
车子连同妊妇和我一起坠入几十丈深的谷底。
我一出祠堂,就被一股阴风包裹了。
傍晚时分,族长高老爷子俄然跑来,对刘雄说:“有一名妊妇难产,肚子疼了一天,到现在还没生下来,得从速送到乡卫生院去。”
这位妊妇是个不幸人,老公上个月病死了,上面另有两个女儿。
我悲忿地叫唤道:“小燕,你莫非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吗?这个妊妇是个孀妇,她另有两个年幼的孩子呀。”
“啊!”我大呼一声,正想把车子拉到路上来,但已经晚了。
我拉着妊妇出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