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鸡蛋飞了过来,我不敢再躲了。
有人大呼道:“砸死他!”
差人摇了点头,走了。
“阿谁女人呢?”差人问。
我刚上到二楼,就瞥见一个妊妇蹲在走廊里,痛苦地嗟叹着。
“哎呀,我忘带了。”我歉意地说。
我低声下气地恳求道:“教员傅,我真的有护理证,您就开个恩吧。不然,我总不能睡在大马路上吧?”
“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差人问。
“你睡哪儿跟我没一毛钱的干系。”麻老头不耐烦地说:“滚一边去!”
“是呀,真是不见棺材不堕泪,等差人来了,他就诚恳了。”有人边说边朝我扔了一个鸡蛋。
“她呀。”我手一指。
鸡蛋砸在一个老太太身上。
“啊,我帮你去喊大夫。”我焦急地说。
有路人不屑地说:“路上这么多人,她不冤枉别人,独独冤枉你呀,真是冤枉得巧了。”
麻老头冷冷地说:“你底子就没有护理证吧,哼!想在我面前玩把戏,没门!”
我恍然大悟了,这个诬告我的妊妇是一个鬼。
我心想:完了!假如有人用石头砸我,那就悲催了。
刚才报警的小伙子站了出来,奉告差人:“刚才,有一名妊妇揪住他的衣领,说他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以是,我就报了警。”
“她…她跑到哪儿去了?”我四周张望着。
“此人真low,被人抓了个正着,另有脸喊冤呢。”有人挖苦道。
女大夫朝走廊绝顶走去。
我头一偏,躲过了这个鸡蛋。
我想摆脱妊妇的胶葛,但她把我抓得死死的。现在,我是既跑不了,又辩白不清。想想也是:在人们的眼里,妊妇是弱者,路人站在妊妇一边是很天然的。
差人笑着问:“莫非遇见鬼了?”
从警车高低来两位民警,问:“出了啥事?”
鸡蛋破了,蛋清、蛋黄流了我一脸。我伸手抹了一把,悲忿地叫道:“各位父老乡亲,我真是冤枉的呀!这个女人我底子就不熟谙。”
路人纷繁群情起来:“妈呀,妊妇咋不见了?”、“是啊,差人一来,她就消逝了。”、“莫非妊妇长了翅膀呀?”
我吃紧地说:“预产朝只是一个参考,现在,你肚子疼了,就申明将近生了。如许吧,我帮你去喊大夫,大夫来了,给你查抄一下。”
“这不是报假警嘛。”差人不满地指责道。
我心想:你跟我斗,还欠着一把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