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使王启明的儿子还发高烧,或是产生了甚么不测,我必定逃脱不了干系。这个王启明还会找我的费事。诸如:报警呀;拿刀杀我呀。
我见王启明跪在地上,一副长跪不起的架式,心想:你就跪吧,跪断了腿,我也不会承诺你的。
“您救救我儿子,必然要救救他。”王启明的老婆哀哀地说。
一进病房,王启明的老婆又扑嗵一声给我跪下了。
文惠说:“我劝了他半天,他就是不起来。”
“你…你这是干吗?”我惶恐地问。
我摇了点头,感喟道:“俗话说得好呀,林子大了,甚么鸟都有。”
文惠笑着说:“是呀,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类人,竟然跪在这里不起来,还扬言:跪死了算。你说,他跪在这儿,让我们如何睡觉呀。”
“老弟,你如果不救我儿子,我就不起来了。”王启明竟然耍起了赖。
王启明紧紧拉住我的手,连声说:“老弟,感激你的拯救之恩呀。我和老婆筹议了,筹办让你做我儿子的寄父。”
“你但愿我如何救?”我问道。
王启明的老婆诚心肠说:“小梁呀,您救了我儿子的命,做他的寄父理所当然嘛。”
我警告道:“我帮你儿子治病的事儿,千万别再弄出幺蛾子。不然,你儿子恐怕保不住小命了。”
王启明的老婆紧紧拽住我的腿,不断地要求道:“您…你得救救我儿子……”
“您…您本身晓得的。”王启明的老婆说。
我一出病房,劈面碰上了王启明的老婆。
我不得不说,这俩口儿真会算计。
我对王启明的老婆说:“好了,你儿子天亮时就能退烧了。”
她一见我,也扑嗵一声跪下了,还一把抱住了我的腿。
“你…你要我咋救?我又不是大夫。”我摊开两手说。
我对文惠使了一个眼色,仓促朝病房外走去。
我点点头,说:“我不去咋办?你老婆刚才抱着我的腿,我再不承诺,你小子又会诬告我调戏你老婆。以是,我只好承诺了。”
我晓得:这俩口儿为了保儿子的命,认我做寄父是铁板钉钉了,看来,想推是推不掉了。
“请…请你放开我。”我哀告道。
“我晓得,我晓得。”王启明鸡琢米似地点着头,一溜烟跑出了病房。
我大吃一惊,不晓得是如何回事。
我给王启明当“东郭先生”已经不止一次了,现在,再也不会心软了。
我无法地承诺道:“好吧。”
“昨晚,你一走,我儿子就退烧了。”王启明的老婆欣喜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