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快嘴婆找我要钱的目标已经达到了,她欢畅地说:“侄半子,快吃菜,不把这一桌子菜吃完,大娘就不放你走。”
半个时候后,文歌乐嗬嗬地回了家,说:“我找了六小我,半个小时后到快嘴婆家院墙边见面。”
二楞子蹲在椅子上,听快嘴婆一说,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他脱下裤子,把屁股对着饭桌。
二楞子站在桌旁,斜眼瞅着我,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啊!您真客气,炒了这么多菜。”我提及了反话。
“妈,我只是扒在墙头上好玩,没偷窥文歌换衣裳。”二楞子辩白道。
我取出一千元,数了五张,递给了快嘴婆。
“侄半子呀,光抹你的药恐怕不可,我得带二楞子上大病院去医治。唉!现在一进病院呀,没个千儿八百底子就打不住呀。”快嘴婆哭穷道。
我一听就明白了,快嘴婆今晚请我用饭,公然是想再敲我几个钱。
快嘴婆这四个菜,不但分量少,并且做得特别咸,咸得的确让人不能下咽。我晓得:快嘴婆是想让我少吃点,等明天再放进新奇菜,回一次锅。
“侄半子呀,你看,我儿子被你打惨了。”快嘴婆不满地说。
我嗬嗬一笑,暗自想:钱一到了你的手里,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你还能退给我吗?
我进院门前,特地四周瞅了瞅,四周没发明甚么非常。进了快嘴婆家,我又朝里屋望了望,也没见甚么动静。
我在内心暗自欢畅,此次痛痛快快地把二楞子经验了一顿,实在是太解恨了。
本来我假想着,快嘴婆会拿出一瓶白酒来接待我,但人都上了桌,却没见一滴酒。
我挑了一个靠门边的位置,揣摩着:万一里屋埋伏着人,只要一冲出来,我就拔腿就逃,只要逃出了院子,文歌找的人就会策应我。
二楞子气呼呼地说:“你把我的屁股打烂了,我哪儿敢坐呀。”
我冒充悔怨道:“这是我的糊口费呀,都给了你,我这个月就得喝西北风了。”
“侄半子呀,你赚点钱还不轻易吗,哪儿象我们,赚点钱难于上彼苍呀。”快嘴婆笑眯眯地把钱揣进了口袋里。
我笑着说:“文歌,有你这一套计划,我赴鸿门宴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二楞子一会儿蹲,一会儿站,显出一副痛苦的模样。
我轻描淡写地说:“大娘,您别怕,这一点皮肉伤不碍事,抹个十天半月的药就好了。我给了二楞子一瓶药,很管用的。”
我特地换了一件洁净衣裳,去了快嘴婆家。
二楞子给我倒了一杯茶,往桌子上猛地一放,茶水洒出来了一半。
“大娘,不然,我陪您一起带二楞子去治伤,医治费我出,行了吧?”我说。
我用心踌躇着,既不把手里的五百元钱揣归去,也不递给快嘴婆。
我笑着说:“二楞子,你这是给我站岗呀,坐下嘛。”
我添油加醋地说:“二楞子,你妈说得对,别再干这类丢人现眼的事了。”
快嘴婆对二楞子说:“你楞着干吗,快给侄半子倒一杯茶。”
我摇点头,说:“要不了。”
快嘴婆一听我要陪着二楞子看病,忙说:“侄半子呀,你是大忙人,就不费事你了。你看,是不是再给我几个医治费?”
快嘴婆撇撇嘴,说:“哼!哪儿玩不了,非要扒人家的墙头,说出去,把咱家的脸都丢光了。你记取:下次如果再扒人家的墙头,我非把你的腿打断不成。”
快嘴婆见我就是不松口,焦急地说:“侄半子呀,二楞子的屁股,已经被你打得脸孔全非了,这伤如果在脸上,就破了相呀。屁股固然不是脸,但也不能疤痕累累嘛。别的不说,二楞子今后去泅水时,就不面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