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蛇的身子是半透明的,被阳光一照,闪动着五彩斑澜的光芒,标致得不像蛇。
独角蛇瞪着我,渐渐弓起家子,伸开嘴,暴露一对大尖牙。
应当是蛇吧,长长的身子,三角脑袋,只是这脑袋中心有个独角算如何回事儿,我就传闻过独角兽,向来没传闻过独角蛇的。
我把小蛇连着牌匾一举,“它想咬我!”
“哎呀,你个小混蛋,还敢跟姐我叫喊,信不信我现在就打110报警把你抓出来?”
我伸手管她要,可阿谁大波浪卷却一缩手,把金币握在手里,说:“哎,小伙子,你可别不识好歹,你这金币是哪来的,能拿出正规手续吗?姐姐我干这一行年初多了,一看你这玩意就不是正路来的,没有手续,在金店里,最多给你七百块钱,我这也是为你好,从速拿钱走吧。”
说着取出钱包来,刷刷数了一叠大票,想了想,又加了一张,“别说姐姐我不仁义啊,看你这么小的年纪,也不轻易,再多让你一百块钱,这是三千二百块,从速拿着走吧。”
老头喊了两嗓子,大抵是看清楚我的模样了,就是一怔,然后有些游移地又补了一句,“小道友,阿谁,部下包涵?”
“它还会说话?”我诧异了,会说话的蛇,那就是妖怪了,这年初还真有妖怪啊,我从速放手。
我忍不住猎奇,凑到牌匾底下,昂首细看。
这半透明的模样,一看就不是活蛇,嗯,跟乔小敏升天之前的模样有些像,莫非这是一条鬼蛇?
我这才看明白,敢情这蛇的身材是跟牌匾连在一起的!
我瞪了她们两个一眼,拿起柜台上的钱,回身就走。
就一扇小门,要不是上面挂着块三珍室的牌子,包管得让人觉得是小卖店。
独角蛇冲着老头吐信子,嘶嘶嘶,嘶嘶嘶。
想咬我,咱现在是谁啊,闪电侠!
成果我这一放手,独角蛇噌一家伙窜起来,又回到门上去了,连带着牌匾也挂得端端方正。
从最后一家金店里出来,我就筹办去客运站坐车回家,沿街往前走了两步,俄然就看到路边有一家门面小小的古玩店。
我这首犯深思呢,就见店门一开,慌镇静张跑出来个老头,看起来没有六十也得有五十了,灰白的头发,穿戴对襟的褂子,手里还捏着只小茶壶,一出来就喊:“部下包涵,道友部下包涵!”
我朝它伸手,“来,小蛇,让我摸摸!”
呦,道友,这称呼够高大上啊。
老头就义正言辞地训道:“不准胡说,小道友只手擒灵,那可不是普通的高人,如何能够会不明白你是寄灵,如何能够不晓得你不能随便摸?如何能够会不晓得摸了会过阳气?如何能够……”
那牌子上竟然盘着一条蛇。
呦,这是啥花样!
中间阿谁女伴计就笑道:“小子,梅姐可没少算你,你就算去边上的金店,也卖不上这个价儿,能拿到这钱,你就偷着乐吧,还不拿了钱从速走,真要报警,你钱拿不到不说,还得关出来,有结案底,这一辈子可就完了,快走吧。”
靠,还玩强买强卖不成,我这暴脾气的。
幸亏咱现在是闪电侠,要不然这牌匾准准儿砸我脑袋上。
我一听,他这是指桑骂槐呢,就打断他说:“大爷,您不消对着它说了,有话跟我直说就行,你说的这些,我真不懂,就是看这小蛇挺标致的,想摸摸。你看,如果不能摸,你倒是立块牌子标上啊,人植物园还提示制止触摸呢,你这啥也不摆,还这么光亮正大的亮在这儿,谁晓得它不能摸啊?”
“小道友谈笑了,这寄灵普通人也看不到,能看到的都不是普通人,谁能不晓得这寄灵不能过阳气啊?”老头一笑,也不跟我辩论这事儿,“来,来,小道友,相逢便是有缘,出去叙叙话,如果想办甚么事情找甚么人,没准儿我还能帮得上忙。在新县这一带,我冯道子也算是地头蛇了,来,来,内里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