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
我风雅地说:“没事儿,老话说得好,知错能改良莫大焉,今后重视点别犯就行了,既然晓得错了,此次就不叫你……咳咳,你就接着往下说吧。这棺材钉如何了?”
我抬手接住,摸了摸,确认是真钞,往兜里一揣,抬脚踢了踢坐地上哭的黄皮子,“别哭了,你仆人给你赎身了。”
老头呆了一呆,然后才说:“道友谈笑了,现此存亡存亡大事,还谈甚么鸡蛋?”
到我手的宝贝,你还想要去?哪有这类功德儿!
呦,宝贝啊!
李方一的老脸上满满都是憋屈。
“呃……这赔鸡蛋很多少钱?”
李方一脸有点发黑,还捂了捂胸口,急喘了两辩才说:“好,好,不懂也罢。我奉告你,你家这屋子好,正在这一带风水阵势的青龙翼尾,所谓附得尾翼可乘青云,只要这一带有人家能够借青龙之势发财,你们家便可又借势而起,分得余运。这些年,你们家应当挺余裕吧。”
靠,真是棺材上起出来的,这很多脏啊,不晓得得有多少病菌病毒呢,转头得好好洗洗手才气抱我妹。
老头哈哈一笑,显得自傲满满,“小道友何必装傻,平凡人但是捉不到天黄,更别提不惧它的叫魂之能!”
我从速从兜里掏张面巾纸,又把那钉子捡起来,谨慎翼翼地包好。
李方一就有点卡壳,大抵是我没按他的思路说话,筹办好的词儿没说出来,干咳了两声才说:“这不是钉子,而是棺材钉!”
哟,前面没听懂,不过前面这句倒是挺准的。
难不成这黄皮子被逼急了,刹时把握了一门外语?
“瞧您这话说的,棺材钉不也是钉子吗?“
“是,是,棺材钉也是钉子,是我说错话了。”
我扭头一看,那黄皮子还趴地上哭呢,不像是开口说话的模样,再昂首一看,呦,说话的在院门口呢!
我理直气壮地说:“不懂,都说了我不叫道友,你咋还这么叫呢?风水神马的,我爸说了,那是封建科学,前次隔壁村的老王来我们村看风水,就被我爸打走了。”
“瞧你这话说的,仿佛我在讹你似的。这是一早晨不下蛋的事儿吗?一看你就没养过鸡,这母鸡遭到惊吓,起码一个月下不出蛋来。一个月那就是三十只,一只一块五,那还得四十五呢,这一个月我妹不能不吃蛋吧,那就得买,这一进一出,就是九十块,这一个月这鸡得给点好吃的补一补安抚一下受伤的心灵吧,十块钱能打住吗?算你一百,还是打了八折的。哎,哎,你别看了,这院子里的鸡是多,可我妹就吃这一只下的……”
我说:“钉子嘛,挺大的。”
我爸这些年在内里跟村长打工,非常挣了点钱,详细多少不晓得,不过爸妈不再一提起我的学费就犯愁了,还敢要二胎了,这较着是不缺钱儿了嘛。
李方一恋恋不舍地看着我兜里的钉子,一脸的肉痛,好艰巨地才把目光拔出来,“小道友这是你家吧,不知你是否懂风水?”
“这不是我放的。”李方一相称严厉地说,“这恰是我要与小道友说的。你可晓得这是甚么?”
一个老头,头发斑白,看起来得有六十多岁了,穿戴灰布的褂子,手里托着个罗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
我一听,明白了,“这黄皮子是你养的?明白日的放出来跑我们家偷鸡,看把我们家老母鸡吓的,今晚儿上准准不能下蛋了,我妹还等着吃呢,从速赔钱!”
“一早晨的鸡蛋一百块钱?就算你这是漫步鸡纯笨伯,也不卖不上这价吧,你这是金蛋啊,还是银蛋啊?”
他从兜里取出张红票毛爷爷,冲着我一抖手,大纸票就嗖一下奔着我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