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还真是奇异,安松柏明天吃了一顿药用蒸鱼,早晨又喝了安玉善配好的药草煮的药汁,早上起来风寒就好了大半,吃完早餐又喝了一次药汁,竟然生龙活虎地扛着锄头下地了。
刚走到老宅,门还没有推开,尹云娘和安玉善就听到内里传来吵架之声。
“谁家做饭用平底锅呀,就是用油摊饼都好些年没人舍得了,不过家里有一块铁板,是你二叔之前在镇上打铁的时候用来抵人为的。”梅娘想了一下说道。
“婶娘,在那里,我能看看吗?”安玉善笑着问道。
“可你也不能如许打孩子!”尹云娘看着被祸害的棒子面也是心疼,可一想安齐武这孩子早些年上山磕破了头,现在是个痴傻的,那里还忍心指责。
别看他脑袋不敷用,不但泅水技术好,捉鱼那也是一等一的妙手。
尹云娘又带着安玉善回到自家,她用小布袋舀了两大瓢的高粱面,老宅日子也不好过,这些年要不是有梅娘这个任劳任怨的妯娌在,她的日子怕是更难过。
“婶娘,不是的,一点点油便能够。”安玉善走到水桶那边看了一眼,“这棒子面是有些稀了,如果再加一些面,做成糊状就行了,家里有摊饼的平底锅吗?”
“婶娘,这木桶和水都是洁净的吗?”安玉善把本身的小哥哥安齐武也护在身后。
尹云娘和安玉善顺着梅娘手指的方向一看,本来盛水的小木桶里放了两瓢棒子面被搅成了黄黄的稀面。
“婶娘,这面挺多的,用来做煎饼不成以吗?”安玉善笑着问道。
“我们家另有些高粱面,如果能用我就去拿来!”如果真能摊成煎饼,这棒子面也不消华侈了。
她已经晓得这孩子脑袋是有题目的,并且方才拉他手的时候还趁机给他把了一下脉,这孩子仿佛是瘀血不清。
“云娘,松柏,玉善过了神情这件事情越少人晓得越好,你们转头也要叮咛她,在人前尽量不要表示出非常来,我看这孩子眼眸腐败有神,眉宇之间灵慧聪慧,怕是瞒不了太久,但万事不说破,我们全当这孩子通了心窍变聪明了。”见多识广的安清贤内心自有一杆秤,并且这山下村的村民浑厚仁慈,即便到时候内心有所思疑念着同村的情分,也不会多说甚么。
与山下村其他异姓村民不一样,安氏一族的族人非常地连合敦睦,并且很多族人都是识文断字的,只不过安氏一族有祖训:男不得入宦途,女不得入后宫。
把面和成糊状,用洁净的布沾上油水代替油刷子,从厨房找来铲子,再用一个划一洁净的木头长块代替筢子,摊煎饼所需求的东西都齐备好以后,梅娘生火,安玉善先尝试摊第一个煎饼。
“玉善,你看这铁板咋样?”梅娘用补丁围裙擦了擦。
当年,恰是因为有安氏女违背祖训入宫为妃,其兄弟入朝为官搅动风云,成果扳连的天下安氏都受其害,帝君一怒,血染万里,能在那场大难中活下来实属不易。
如果搁在之前,尹云娘和梅娘都不会把安玉善一个小丫头的话放在心上,可现在不一样了,这孩子过了神情,晓得天然是比其别人多些。
“玉善也来了!”梅娘仓猝擦了擦泪,有些不美意义,“这都是洁净的,唉,中午的时候只能用来烧汤了!”
“明天我多蒸几条,娘,我和您一起归去吧,蒸鱼还需求别的东西呢!”安玉善来了兴趣,她但是好久没吃饱过了。
昨日安清贤三人一会儿让她读书,一会儿让她写字,一会儿又用心考她连他们都不晓得的医术,让她开端对安家有了另一番熟谙,穷乡僻壤、连饭都快吃不起的安家人竟然文房四宝齐备,并且还会舞文弄墨,真是太奇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