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合看着长安这随便的行动,心知有门, 便摸索道:“前次安公公送给我那帕子……”
长安从怀中拿出钟羡给她的那张银票, 细心打量着,不答反问:“赵公子,你说这世上,有没有人不爱这件东西?”
长安四顾一番,见无人重视他们这边,对宝松道:“宝公公借一步说话。”
那小厮带着长安来到鸿池边上的一座凉亭里,赵合挥手让他退下,坐在轮椅上对长安笑着作礼:“安公公。”
宝松二话不说就从怀里取出一张人像画来交给长安。
宝松点点头。
“赵丞相乃当目前廷的中流砥柱,夙兴夜寐日理万机,鞠躬尽瘁劳心费心。赵公子身为人子,也该为赵丞相的身材着想才是。如果每日赵丞相忙完了,能有人让他放松表情疏松筋骨身心愉悦乐不思蜀……想必他也就没那么多闲工夫来盯着赵公子你了吧。”
“传传,当然要传。”赵合迫不及待道,想了想,复又为莫非“若信到了安公公手中,由安公公转交我自是放心。只是我这边由何人将信送到安公公手中,倒是个题目。”
宝松记得长安,晓得他是刘汾的干儿子,见他冲本身打手势,进了宫门以后便与同业之人打了号召,离开步队来到长安藏身的墙角拐弯处,谨慎地问道:“不知安公公找我何事?”
“赵公子不回府,却将杂家邀至此处,不知有何贵干?”长安往亭栏上一坐, 双腿交叠。
长安道:“赵公子万不成轻举妄动,此事忽视不得,一不谨慎就会弄巧成拙。前次我去贵府见令姐似是个睿智明理的,对赵公子也甚是关爱,赵公子无妨与令姐筹议一下此事,听听令姐有何设法。”
长安也不看他,持续看着身侧的阁楼道:“当然,要完成这笔买卖或许需求一些光阴,起码,也要等四合库的掌库换人做了方能实现。但看宝公公想不想坐这个位置,信不信得过杂家了。”
“现成的人选,赵公子有甚么好难堪的?”长安道。
“如何?莫非不是赵公子的?那抛弃便是。”长安眉梢一挑, 道。
长安道:“杂家是断了根的,这辈子甚么也不求,只求将来老了能有充足的银子安度暮年。若赵公子能帮助一二,杂家也感激不尽。”
赵合强抑着不屑道:“一个乡间来的不能给他长脸的孙子罢了,再好能有多好。”
长安点头。
赵合心领神会,却又忍不住道:“有寿公公的前车之鉴在,安公公还敢帮我?”
长安笑容微敛,道:“错了,我是御前听差,长安。”
长安挑眉,两指拈着那幅人像画晃了晃,问:“那你这是何意?”
“安公公的意义是……”
“一幅画,换四合库二把手的位置。”
长安道:“谨慎谨慎是必须的,但最好能让赵丞相不要时候盯着你才好。”
“许大夫不是说,最多数年赵公子便能重新行走自如么?趁这段时候好生与嘉容培养一下豪情,待赵公子重新站起来的那天,便是你俩成绩功德的日子。”长安低声道。
“那公公此举又是何意?”
赵合笑道:“安公公公然不愧为御前第一红人,这未雨绸缪面面俱到的本领,鄙人实在佩服至极。”
长安唇角扬起笑容,道:“走吧。”
赵合细细一想,惊问:“莫非安公公指的,是赵椿?”
长安闻言,忍不住重新打量宝松一眼。没想到这小寺人看着其貌不扬,倒是个冰雪聪明的,晓得从她说出这笔买卖的详细内容的那一刻起,他便只能在敬酒与罚酒中挑一杯,绝无不喝的事理。
“赵丞相对椿公子好么?”长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