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宦 > 110.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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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步讲,忠君爱国与为慕容宪报仇实在并不抵触。即便最后证明白实是慕容泓杀了慕容宪,他所需求做的,也不过是在忠与义之间做一个决定罢了。这是他本身挑选的路,追根究底,他并没有权力因为这条路上的艰巨险阻而迁怒旁人。

这是一把未能送出并且再也送不出去的剑。

太尉府秋暝居, 钟羡单独鹄立于灯下,手中捧着一柄俭朴无华的剑。烛光将他的影子斜斜投于东墙之上,秀颀而孤寂。

钟羡道:“娘,我用过晚餐了。”

“何事?”他一贯矜持,入夜以后不与侍女共处一室。

“我不能孤负与君行的这段兄弟交谊,也不想愧对视我如子侄的先帝……”

钟羡施礼道:“那孩儿先下去了,父亲您也早些歇息。”

钟羡笑。

“白日老是见不着你人影,国子学的学业重么?”钟慕白在东秦时就是武将,与钟夫人聚少离多,故而两人一个年近半百,一个五十出头,除却前面一个短命的女儿,宗子钟羡才十七岁。

不管慕容泓是否是毒害慕容宪的凶手,他的帝位是光亮正大得来的, 身为臣民, 他的确没有资格因为一己之私对他不恭不敬。抚心自问, 若不是从小了解,心中还将他置于熟人和朋友的职位之上,他有如许欺君罔上的机遇吗?

“那在这个疆场上,爹您的主帅是谁?”钟羡看着他问。

见丫环端了炖盅过来,钟夫人亲身翻开盖子,推到钟羡面前。

钟慕白正在兵器房里耍刀,疆场高低来的人,招式没那么多哗众取宠的花腔,有的只是瞬息之间取人道命的狠厉与利落。

宫里勾心斗角事端频出,宫外暗潮澎湃波谲云诡。这才是真正的内忧内乱伶仃无援。

钟羡低眉,将剑挂在东墙之上,出门跟着丫环往他母亲的院子走去。

他从没想过如许的人, 竟然会是慕容泓身边的一个寺人。

钟夫人抑着一丝得意道:“是如许,来岁你就年满十八,到议亲的年纪了。虽说国丧期不得婚嫁,但议亲还是能够的。自过了年,来我们府上的媒人就没断过。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到了我们这里,倒成了一家有子百家求了。此事娘与你爹商讨过,你爹的意义是只要家世明净,你中意的便可。娘多番探听,传闻安国公府的长房嫡长孙女面貌既美性又温婉,琴棋书画样样拔尖,连诗词歌赋都来得的,这家世与我们钟家也是门当户对。更可贵的是,他们也有与我们家攀亲之意。明日那安国公夫人带张蜜斯去国清寺上香,娘亦带你去,让你们见上一面,若相互中意,便将这门婚事定下来。”

钟羡看着他搁在桌上的拳头,沉默了半晌,转移话题道:“爹,有件事,我不晓得当不当说?”

钟夫人拦他不住,只能叫人将那盅子荷叶冬瓜老鸭汤送去他房里。

“陶行时他们那夜刚好路过那条巷子,看着李展出来的。厥后刘继宗一案产生后,我们同去明义殿的路上曾听他们提及此事。”钟羡道。

钟夫人责怪道:“你这孩子,便装傻一次又能如何?”

钟慕白蹙眉:“南院?”

钟夫人见状,心中稍安。想起本身叫他过来的目标,又摸索道:“羡儿,明日,你可否请一天假?”

钟慕白目光沉了沉,道:“你本日仿似和以往有些分歧,产生何事了?”

“少爷。”丫环在门外轻唤。

钟羡抬眸,问:“母亲但是有事?”

“实在,若按我的意义,在查明先太子遇害一案的本相之前,我都不想定下婚约。”钟羡道。

“那你说说看,你最坏的筹算是甚么?”钟慕白放下茶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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