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头来报无嚣来了。
长安认赌伏输,端起碗就喝了一口,然后一脸沉醉道:“人间甘旨啊!”
慕容泓道:“外头还下着雨,姑母如何就来了?”
慕容瑛忙安抚他道:“你别动气,身子要紧。臣下兵变这类事,历朝历代都是层出不穷,也不但是我大龑国运不顺。放心,丞相太尉他们定能商讨出一个万全之策来。”
看着慕容泓一脸“跟朕斗,你还嫩了点”的对劲神采,长安好不郁卒,但为他身材着想,还是要挑选谅解他。
长安听了,不免又光荣方才那碗粥慕容泓没吃,不然的话,只怕待会儿又得吐出来。
“陛下,您该不是不敢吧?主子晓得您长这么大很能够都没猜过拳,剪刀石头布罢了,很简朴的。就其本质而言,不过是心机战罢了,比心计,陛下您还怕谁不成?”长安又是激将又是拍马的,唯恐慕容泓不上套。
“看你这主子这般穷经心机,朕若不承诺,倒还显得朕不近情面了。来。”慕容泓将手藏到袖子底下。
慕容泓观她面色便知她已经猜到他将要做甚么。唇角出现冷而艳的浅笑,他低声道:“长安,你且看着,十年后,朕要他们完整消逝在这张舆图之上!”
“剪刀,石头,布!”
但是下一刻, 又有一道身影靠了过来,紧接着,一袭狐绒毯子轻柔暖和地裹上了他的肩。
“哦?”慕容瑛打量着无嚣,目露猜忌。
慕容泓与她对视半晌,刚想笑这主子不自量力,竟然妄图用眼神来镇住他,岂料长安忽而咧嘴一笑,见眉不见眼地凑上来道:“陛下,我们来猜拳如何?您若赢了主子,主子喝,您若输了,您喝。”
“不要。”慕容泓偏过脸去。
慕容泓瞟她,半挑衅半不觉得然道:“你待如何?”
慕容泓道:“无嚣禅师是钟羡给朕请来的,朕向他就教过治国之道。禅师博古通今学问赅博,便不是傅月樵,也是经世之才,他的身份,朕实在是无所谓的。”
慕容瑛闻言,转过脸对慕容泓笑道:“恭贺陛下喜得良才。”
无嚣应了,当即坐在榻前念起《清心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