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子, 醒着的时候舌灿莲花也就罢了, 睡着了还不忘嘴上抹蜜!最关头的是, 这个‘宝贝儿’,到底是在叫谁呢?
慕容泓嗅了嗅那发丝上带着点苦味的草木暗香,抬眼看向长安的脸。
声音一出他便觉着不对,幸亏这一声“啧”很轻,若不谛听,很轻易与窗外的虫鸣混在一起。
“主子……”
慕容泓强抑着羞怒指了指她,暴露个“你给我等着”的神采,回身便躺回了榻上。
那侍女忙忙地去将卫士叫了出去。
刘汾瞪得眸子子发干,正想闭眼缓一缓, 忽见他抬手自长安脑后拈了一缕发丝, 凑到鼻端嗅了嗅。
长安想想这辈子的遭受,也是欲哭无泪。
长安回身坐回本身铺上,瞄一眼龙榻上藏头缩尾的慕容泓,对劲地想:小样儿,还觉得你多本事呢!脸皮这么薄还敢学人家搂搂抱抱?姐彻夜教你晓得,装X不成反被撩到底是种甚么感受!哼哼!
“你们三个彻夜就跪在此地,好生检验!”慕容泓抛下这句,回身进了内殿,叮咛长安:“关门。”
长安踉跄着后退两步,心中暗自对劲:啧,反应这么大,该不会恰好是他的敏感点吧?
长安:“……!”拉着帷幕演的戏,背台词不就好了,有需求用行动共同么?这死瘦鸡清楚是在占她便宜!
但是过了好一会儿, 慕容泓还只是跪坐在那边罢了,并没有甚么特别的行动。
“无事,你自去睡你的。”慕容泓声音平白多了三分暖和,柔声细语地对长安道。
宝、宝贝儿?
长安忍着笑,轻手重脚地走到榻边,探头看着他,怯怯出声:“陛下……”
“明天不是双日么?为何没去长信宫西寓所?”
慕容泓走到长安的地铺边上, 悄无声气地跪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