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凌抬手摸摸眉毛,道:“此事不甚要紧,今后再议!”众臣无法,有了皇上这句话,即便他们再热情,也不敢冒然说话了,只能垂首听着。卢侍郎心内非常不高兴,却也只能拱手说声:“是!”
四更时分,长趁便带了人来寝殿服侍卓凌穿衣上朝,却见卓凌半趴在床上,两只小脚露在锦被内里,仿佛细心砥砺的美玉普通泛着光芒。
卓凌有些不耐烦了,这朝堂上拉帮结派的事她看了太多了。大皇子自幼失落,本身又是个女儿身,查探江南匪患一事相称首要,如何能将大周的百年基业和本身的身家性命拜托给一个纨绔少年?再者,若江南阿谁打了大皇子名号的匪首真的是一奶同胞的哥哥,也是时候将他该有的统统还给他了。此去江南,事关严峻,若不是靠近的人,谁去她都不放心。
毕竟是个如花似玉般柔滑的女孩子,多多极少会嘟嘴撒娇。长顺宠溺的看着床上的人儿,佯装活力道:“昨日才说的要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上,这会子又想懒床了?”话虽这般说,内心到底非常不忍心,不忍心狠心的将她从温软的龙床上拉下来,去面对或道貌岸然或既臭又硬的众臣。但是,先皇和皇后生前最信赖的人就是他了,他们将大周的江山和卓凌的安康一起交予他,这个担子重若千斤,又得如履薄冰,当真是这个世上最苦的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