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为你画甚么?”赵无忧问。
杨瑾之望着锦盒里的佛珠,含笑摇着头,“心在诚,而非物在精。合欢,你还是不懂。”她起家将佛珠缠在赵无忧的手腕上,“一百零八颗佛珠,都有各自的定义。合欢,凡事太尽,必将缘分早尽。娘现在说的,你或许还不能体味,等你走过经历过一些事情,你就会明白有些执念是业障,而有些执念是缘分。”
天一亮,赵无忧就带着佛珠去云安寺。
赵无忧握紧手中的锦盒,回身往外走,“如此多谢了!”
这么好的东西,还是送给礼佛的母亲为好。赵无忧不信神不信鬼,她只信本身。
穆百里就是穆百里,那里肯吃半点亏。
以是她料定,穆百里的手中恐怕没有她想要的东西。
想起这事儿,赵无忧眸中温度骤降。
“是吗?”穆百里哂笑,“他不是自夸君子吗?君子淡然处之,如何就不淡定了?堂堂礼部尚书,执掌教坊司,这些个男男女女的事儿又不是没经历过。”
赵无忧走得很急,放弃了一惯的安闲文雅。
赵无忧蹙眉望着他,面色微沉,下认识的捏紧了手中的锦盒。站在桌案前,赵无忧伸手抚过这一卷画纸。若少女的肌肤,滑如凝脂,触手细致。
“烦劳赵大人。”穆百里一脸戏虐,眸光暖暖。
回府的路上,赵无忧始终没有吭声,她也没想到穆百里这死寺人,竟然恶棍到这类境地。他那里是要回报,这清楚是热诚。好歹也是礼部尚书,他竟然让她画春宫,传出去她颜面何存?丞相府又该如何自处?
穆百里从一侧翻出了一样东西,顺手丢给了赵无忧。
陆国安施礼,“督主,赵大人走了。”
穆百里的指腹,眷眷不舍的拂过画纸,“赵大人还真是见多识广,这张但是上等的人皮纸,有多少银子都买不到。”
明儿,是去云安寺的日子。
赵无忧扬唇含笑,“来日我犯了事,不还是得来东厂受罚吗?督主有的是机遇,盯着底下人偷工减料,有的是机遇监场。”
空缺画卷翻开,穆百里道,“本座的库房里甚么都不缺,就缺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