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则站在窗边,凝神远眺像是在思考着甚么,笔挺的身影在落日的覆盖下,光是背影已然绝尘超脱,惊鸿一瞥很不实在,虚化成一幅自带仙气的绝美画卷。
恰好听雨阁离的也近,无需再骑马或坐轿,没走多远就到了。
“既来之,则安之。”容碧影的水眸中划过一道滑头的光芒,她已经想出了应对之策。
容碧影勾勾食指,白果当即附耳到她唇边,只听得两字,“敬酒。”
小王爷从椅子上站起来,懒洋洋的靠在桌边上,用扇子戳了戳孔源的腰身,“就别管甚么内伤了,你挨打不是一两天了,早就练的皮糙肉厚。我们马上解缆,消磨了这么久,黄花菜都凉了。”
她们没走成,反倒轰动了小王爷,他一个激灵惊醒过来,拿着折扇胡乱比划,眯着惺忪的桃花眼道,“你们谁都不准走,今晚我们一起去听雨轩吃酒为本王拂尘。”
他身上有股崚峭锐气,在都城罕见,与满城附庸风雅的做派格格不入。
听雨阁听起来像是一个高雅的茶社之类,实在是都城最大的酒楼,传闻天子有次微服私访,路上偏逢大雨,就在这酒楼避雨。
孔源面上闪现一抹笑意,按照前车之鉴,他不敢笑的太尽情,“再帮我看看这内伤......”
任何行人和摊贩都不敢获咎,小王爷的权势在都城可见一斑,容碧影感觉很有古惑仔的架式,小王爷搁哪都是不费心的家伙。
等孔源再次返来,所用时候比料想的还要短些,打人也是体力活,相国大人年龄已高,还不劳别人本身脱手,还是挺吃力量的。
刚走到门口,就被孔府的下人给拦下了,说他们是孔公子的拯救仇人,等孔公子办完工作,给她们一个交代再走不迟。
容碧影对听雨阁的第一印象,就是宏伟豪华,高大细弱的楠木用来做顶梁柱,地上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铺就而成。不计本钱的用料,每个细节都费经心机的砥砺,到处透着权势的光芒。
屋子里又规复了沉默,温馨的如同空无一人,小王爷不堪酒力,坐在椅子上打盹。
“公子,如何办?我们走不掉了。”白果不淡定了,低低的扣问。
容贤弟、永安城,这两个敏感的词被耳朵活络的席扬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