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我赶上松石寺讲佛,主讲的还是神光和尚――佛家天赋,五百岁的元婴,没事儿就订正佛经,几万年才出了这么一个。打个比方的话,他就是十岁修完博士学位,然后十五岁开端每天点窜相对论的那种天赋,我作为一个修魔功的作弊者内心是很崇拜他的,加上讲佛的时候寺里不答应打斗,我就跑去听讲。
如果能等闲就放下,那我多对不起受伤的本身。
神光行了佛礼,我还他一礼。
以一颗凡人的心度过三千年已经是我的极限,我太累了。
他慢吞吞地说:“和尚讲佛,有人听得,有人听不得。”
栽进了泥潭,再也没出来过。
好哇。真是佛子。一句话,困了我两千年。
不过我没说这些,说这些只是徒添烦恼。我自知毁掉我的不是别人施与我的罪过,不是强者吃掉弱者的环境,不是无停止的争斗和灭亡给我的力量。是的,它们是一部分启事,可它们不是全数,只是催化和促进的契机。
“……你哪儿看出我‘大善’的?有病得治。”我说。
我曾经是个女魔头。
我在这天下浪荡三千多年,最后竟只要他能够心无旁骛地记念。
让我死吧。
想我这平生,受过很多苦,但犯过更多的错;经历过天国的折磨,但更享用过位高权重;很多人在我变坏的路上推波助澜,但我也遭到了很多帮忙,不是没有机遇转头。我是很惨,但是这不是我变坏的借口,这只是此中之一的来由。
劫云散去,金光乍现。我闻声有人惊呼“那女魔头竟然过了天劫!”,有人叹“天道不公”。
修炼变得很轻易,这魔功太挂逼了,杀人修为就蹭蹭往上涨,杀的人越强,涨的越多,要不数量大也行。
飞升的雷挟制续了一月,九重天雷炼体,比不过心魔锥心砭骨。
天涯有云蒸霞蔚,有异香扑鼻,闻圣音奏起……我怠倦地闭上眼睛。
哪怕是最后让我堕入悲剧的泉源,被抓的那一次,也不是没有机遇躲过。
别看我做了无数伤天害理的事儿,灭人教派、搏斗凡人,但实在我三观算是蛮正的,我晓得这么做不好。只是当时内心被戾气充满,满心的恶念。
贼老天!!!
你是看我有多不扎眼!!!
为甚么我会想起神光?从筑基到化神,思来想去,他是独一一个毫忘我心肠帮忙我的人,启事仅仅是佛家的仁慈。
这三点都是客观前提,而赶上抓我的阿谁散修是突发事件,二者一相连络,我就栽了。
但前面我如何说来着?世事老是不得人意。
哦你说你称道真善美那段儿啊。当时候我想了想,长久地回想了本身波澜的平生,至心实意地答复他:“你说的都对,但我不听你的。”
我能够转头的,半途也不是没想过。但是我,我脆弱、脆弱、软弱,摔得太惨,就爬不起来了。
主如果我蠢,没有出行经历,傻乎乎的,就被骗了。
妄图魔功的修士接踵而来,割完一茬又来一茬,源源不尽、滚滚不断,我可贵半晌喘气,不是在和人玩儿命,就是在运功调息。能够是因为每次进阶后都有充足的“陪练”,原主的筑基期又根本踏实,我的修为都是实打实的硬货不说,越阶杀人也是常事。
厥后我们断断续续又遇见几次,多是我被围攻,而他两不相帮,或是公开里助我一力。如果我刚穿越的时候就遇见他如许的人有多好呢?假定我没有被抓,事情不至于此。这构思常常令我心生欣然,但世事如此,老是不得人意。
哎对了,我是穿越的,穿到修真界之前刚上大二,才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