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量。”天子一字一句,不咸不淡的辩驳她:“嘉元十三年,朕亲派陆子珏前去边疆,他底子不在长安,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天子沉吟半晌,想起长公主府上还住着一名首告之人,那位从长安来的舞姬。便下了一道圣旨,让羽林卫暗中带舞姬入宫。

这话听得内侍监心头“格登”一声:“陛下息怒, 这些年来,苏丞相的忠心,莫非您心中还没有底么。”他将大殿的熏香换成了凝神静气的安神香,这才转过身来:“即便是要科罪,也得召苏大人亲身来问问才是,您说是不是。”

天子倒也不筹算难堪她:“那你说说,你家中是长安的甚么人士?”

“……”

正待发问,苏瑾清将备好的手炉放到他手中,“师父不冷吗。”她有些猜疑,“还是您不舒畅?”

正巧此时羽林卫带着舞姬来了,正在殿外候着,天子当即宣她入内。据臣工所言,这舞姬祖姓司马,单名仅一个“霜”字。

“陛下,小女的确只是单身一人。”司马霜垂下眸,当真的道:“小女从长安行至金陵,身无分文,无处可去。只听闻彼时长公主府正广纳艺伎,这才大胆去了长公主府。”

她顿了顿,持续道:“公主府中,一应艺伎都要查证身份,小女的户籍天然呈到了长公主的跟前――长公主贤仁德善,晓得了小女前来金陵的内幕,亲身唤小女前去问话,也承诺给我面圣的机遇。只是……成果如何,长公主说再不会过问。”

还未阅完,文帝的神采已大不如前。“啪”的一声,鹿皮文书重重摔在地上, 连烛台都碎了一地。

像是中了蛊普通,顾容谨虽还是淡淡的神采,浑身却仿佛都僵住了,转动不得。

一双美眸微微睁大了些,司马霜猝然开口:“既然如此,请陛下明鉴,小女该当是记错了,或许……并无甚么杀人的事情。但此事与旁人毫无干系,满是小女一人所为。”

苏瑾清这才回过神来,态度恭谨:“我让他们将陈年的醉剑坛挖出来,是给卫梓俞筹办的。锦衣卫批示使卫大人三日前出关,弟子总要去尽一下同僚之谊。”

但是天子仍模恍惚糊有印象,在嘉元十三年,陆子珏被苏瑾清保举,以天子使臣的身份,前去淮海监兵,以此震摄边疆的外族。

顾容谨出声提示:“瑾清。”

“……哦。”苏瑾清悄悄应了句,顺势收回击,复又转向了不知那边。

“师父?”她眼睫缓缓一动。

至于这个司马氏,天子是晓得的。在先帝期间,长安的司马老先生也算得上名动天下的大学士,先帝曾几次三番请老先生入京,为国子监讲学。乃至在长安泞州赐了一风雅宅邸,昭显皇恩浩大。

“弟子明白了。”苏瑾清仿佛将重视力全放在了窗外,只悄悄应了句。

天子豁然起家,咬紧了牙关,丰神超脱的面庞此时却给人极大的压迫感:“你说的话,为何与伯恩候呈上来的供词分毫不差。――是不是,你们早已暗中勾搭。供词是假的,证人也是假的,目标就是为了陷苏丞相于不义!”

天子面上生出些调侃,冷冷道:“懿阳向来容不下苏丞相,莫非真的不会抓住这个机遇困住苏瑾清?”

“主子不知。”寺人惶恐跪下,“亦……亦不敢测度啊。”

虽说民气难测,世人皆传卫梓俞心狠手毒,不过他们到底还没在明面儿上撕破脸。锦衣卫在朝堂上的职位举足轻重,多留些后路老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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