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子个头适中光滑,酒香平淡,汤面上还飘了朵朵腌制的桂花朵儿。锦凰的馋虫一下子就被勾了上来,当即舀了一颗,迫不及待地咬了上去,苦涩的芝麻馅儿刹时就涌了出来,香苦涩甜,滑而不腻。
待两人坐在毯状飞翔法器上飞往梁都的时候,锦凰还是有些云里雾里。如何俄然说要去梁都了,莫不是他有甚么要事?
“嗯!”锦凰高兴地捧过来,刚想开动,眼角余光瞥见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搓动手臂,小跑着从旁走了畴昔。
两人各要了碗酒酿圆子,很快就被摊主婆婆端了上来。
“嗯!徒儿晓得了!”
梁都是南边重镇,夙来有“鱼米之乡”的佳誉。民生充足,都城繁华。
她仰起趴在他腿上的脑袋,猎奇地问道:“徒弟,我们去梁都做甚么?”
苻璃忙稳住法器,又用手制住她。手忙脚乱之余无法一笑,却一点也不感觉恶感,只是心底对她更加的垂怜了。
苻璃半蹲下来,华白的袍子和深色的披风堆铺在地上,沾上了浮灰。可他却毫不在乎,眉峰微蹙着,专注地检察她的环境。
这下,苻璃终究明白了,她这是想家了。心底顿时涌起一阵心疼。她这般小的年纪就目睹爹娘被害,又被人估客拐带,独一的亲人也不知身处何方。所幸的是,即使经历了这些,她还是仁慈开畅。
他的神采过分疏淡,摊主婆婆讪讪,不知该如何接话。视野扫到吃地欢乐的锦凰,便随口夸了起来,说小蜜斯长得真是斑斓,他真是有福分生了这么个女儿……
她狠狠掐着右腿侧的皮肉,激烈的钝痛刺得她一阵激灵,从恍忽中完整复苏过来。
锦凰想过无数的来由,却从未想过答案竟然是如许。她愣神了半晌,随即快速直起上身,扑进他怀里,仰起小脸欣喜地确认,“真的吗,徒弟?”
苻璃垂怜地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发顶,过了半晌,嗓音和顺地说道:“我们这便下山去。”
苻璃愣了愣,揉了揉她的发顶,叮嘱道:“待会儿若风大了,就躲到为师的披风里。”
实在苻璃只是辟谷已久,吃不惯五谷杂粮罢了。不过他不成能说出实话,便随便说了句“不饿”。
这是处卖酒酿圆子的小摊位,占地不大,摆了个小灶,另有几张小方桌。摊主是一对上了年纪的佳耦,见到苻璃两人过来,非常的热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