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晏沉的死缠烂打,她内心实在也有点动容的吧。
这会儿就是个美丽的小女人了。
“那是你阳氏的端方。在朕这,凤君得反着来。”姜滢不依不饶。
姜滢被看的不安闲:“你未免太猖獗了些,可没人敢盯着朕看那么久。”
圣颜不成直视,是不成文的规定。
如果不是嘴里的汤已经咽下去了,姜滢绝对会呛着。
做不到,做不到。
还不如友情保持的悠长。
莫非昨晚产生的事,就只对她有影响吗?
很快,这个机遇就比及了。
美色惑人,害她老是忘了闲事。
晏沉打量着她的面貌,眼含赏识之色。
姜滢:“无耻!”
何况这里又没有别人。
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凤君来了我月氏,天然要遵循我月氏的端方。你既成了朕的凤君,合该自称为妾。”
姜滢现在对待晏沉,非常随便。她把他当知己老友,当安眠药物,至于心中那层昏黄的好感,她不肯去想,不肯去戳破。
“反着来?”晏沉含了笑偷换观点,“在阳氏,洞房花烛时,男人需教女子行敦伦之事。陛下,我们的洞房可还没下落,不若本日补上……你来教我?”
她不柔嫩寡断,不然也不会赐死她们。可她到底知己未泯,才深受梦魇折磨。昨夜晏甜睡在她身边,她竟然一夜安眠,未曾从恶梦中惊醒。
“陛下此言差矣,臣妾臣妾,臣为男,妾为女,沉是男人,自当自称为臣。”晏沉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
可也更像朋友间的称呼。
“凤,凤君,再不吃,菜都要凉了。”姜滢心不在焉地转移话题,耳根已经绯红了。
可想起幼时一同玩耍的光阴,彼时孩童,都是有真情的。放纵长大后反目,又怎能不惭愧。
即位以后,她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每晚都会梦到她的姐妹谩骂她,她的亲信想杀她。她自认问心无愧,错不在她,是她们咎由自取。
姜滢扫了眼一桌饭菜:“朕但是打搅了凤君用膳?”
如果姜滢规复了影象,大抵就是另一番风景。比如相互革新对方的下限甚么的……
她在那边毫无胃口,他却在这吃得不亦乐乎,如何想都不公允。
晏沉保持完美的浅笑。
“姜滢对仆人好感+5,目前好感30。”
姜滢入了屏风后,除了厚重严肃的朝服,摘了龙冠。一身长裙清清爽爽,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他是天生的王者,不喜好昂首称臣。这两天自称的,不过是他的名字,“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