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两小我类？”
“大巫师。”姜滢唤道，“我有一个欲望。”
“是！”
两人鱼朝海面上游去的时候，姜滢俄然叫住他：“我们应当换个身份。”
“我这从不赊账。不过，看在此次是例外的份上，也为了防你过后不认账……”他缓缓抬起蓝色的眼睛，“我陪你一起去。”
演戏演全套，下了次海换了身衣服是如何回事？长生就把那两人的衣服扒下来了。
阴沉森的海底，一栋骨头造的小屋悄悄耸峙，实在是一件很惊悚的事。
“让我单独赏识不好吗？”
他有些过分年青了。
一千岁的年纪，面庞却跟人类十八岁的少年一样大。他有一头深蓝色的碎发，天蓝的眼眸微垂，精美的容颜极美。他说话的时候，声线就像山神弹奏的竖琴一样动听。他裸着上身，有力的人鱼线下，是一条深蓝的鱼尾。
他轻哼了一声：“长生。”
“……你高兴就好。”
人类对待鱼类，与鱼类对待人类，实在是一样的。种族分歧，态度分歧，杀人之于鱼，如同杀鱼之于人。
谁晓得……
“别忘了你也是人鱼。”姜滢辩驳。
跟着姜滢的号令，整小我鱼族都进入了防备状况，连一只水母也逃不过查探。
姜滢接过药剂，一饮而尽，转眼就变成了云梦雪的模样。
“我想要一双腿。”她说。
就算是人鱼，没了心脏，也就没了命了。这买卖当然不成能现场付清。
“你有窜改表面的体例。”姜滢笃定道。
“仿佛发明了两小我类呢。”
“那我让人带你……”
这是权力与身份的意味。
言下之意，别添乱。
她有些奇特地看了看长生，族内仿佛没有见过这条人鱼啊……但她来不及多想，仓促禀告道：“您抓来的两小我类偷了看管的钥匙逃脱了！”
“我的王冠。”
“你如何不去抢？”
姜滢没理他，喝下了另一瓶药剂。
“大巫师如果不肯意帮手，就请到宫中略坐。”
金碧光辉地闪瞎鱼眼。姜滢敢包管，十个水晶宫殿也比不上这座骨屋。
“你晓得我的端方。”他终究把目光从试剂上移开，暴露一点兴趣，“你想用甚么来互换？”
“我的声音？”姜滢想了想，童话书里是这么写的吧？
姜滢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下一秒，他们统统的尖叫都堵在了嗓子眼里，死不瞑目地躺在砂地上，沦为珊瑚的养料。
随身带着各种药剂，长生身上的宝贝还真很多，他绝对有一个储物袋。
长生一副极度不对劲的模样：“真丑。”
这大巫师口味还挺特别的。
他们最后一刻看到的，是一双天蓝澄彻的眼眸。
“把稳点，公主殿下，这些东西比你值钱多了。”人鱼的眼睛还盯动手中的试剂，嘴里的话倒是对姜滢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