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徐明昭,苍梧内门莫愁峰弟子,见过真君。”肤色乌黑,五官粗暴的青年男人率先到云淑跟前见礼,他是第三巡查队中独一的一名苍梧宗筑基弟子,其他队员随后也是一一贯她问好。队员清一色男修且大多年纪未过百岁,修为多在筑基中前期,此中还不乏筑基大美满的年青修士,想来是各派精英弟子,为寻冲破,前来源练。
满室皆静,本觉得女子资质出众且年纪悄悄就成金丹,又被宗门“养在深闺”,必定不谙世事,性子傲极的世民气头一缓,连一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二队队长奇剑阁秦连城亦微微抬首看了女子一眼。
中洲有四大宗:苍梧宗,无相门,奇剑阁和清风谷,各派气力伯仲之间,但隐以苍梧为尊。四大派各自遣出十名筑基修士,一至二位金丹修士,加上散修联盟派出的筑基和金丹修士,打散了别离编成五队,而此前苍梧宗青阳真君恰是第三巡查队队长,云淑此来便是代替青阳之职。
风又起,沙漫天。
脚下一颗圆珠暗夜中泛出淡淡的土黄光彩,云淑悄悄拾起,一声微叹。踉跄起家,辨了下大抵方向,涉沙而行。
云淑浑身虚软,还是细心检察了下满身伤势,肩上臂上双腿上都是深深的口儿,握剑的虎口处细嫩的皮肉几近磨烂,幸亏高阶修士规复神速,有灵气滋养花上几天便能自愈。只是外伤无虞,经脉丹田之伤倒是大患,非静修温养不能好转。但宗门派她镇守,总不好一来就耐久闭关养伤,不睬俗物。
两月转眼即逝,这日问过管事详细方位,云淑直奔位于魔域山中心的各派联盟议事大殿。
“诸位道友客气了,云淑初来乍到,各位多多指教。”云淑规矩回道。
“好你个邬铭,甚么时候轮到你们散修放肆。”被戳把柄的钰央真君暴起。
“鄙人百里衍。”男人声音浑厚,传出数里。
多么耳熟的名字,呵,还真是阴魂不散。
“就是,祁老头,你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真美意义难堪人家女人,别看人家年纪小,修为可不比你弱多少。”五队队长散休邬铭一派随性慵懒,出言倒是直指祁钰央痛脚。
“此事我也听二队的说了,仿佛各派高阶精英悉数出动呢,阵仗不小。”
“女人确切命大。”黑荒外,玄衣男人好整以暇,抱臂笑吟吟望着云淑。
一众筑基男修见云淑身为金丹真君,态度可亲且生的美艳绝伦,自是心下暗喜。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罢,起码我还收成了一颗妖丹不是吗,道友告别。”云淑暗澹一笑,御剑而去。
“阿弥陀佛,以和为贵,诸位莫再妄言。”凡泯大师一声佛号蕴了几分狮子吼的真力,镇住全场。
“啧,苍梧宗莫非是没人了么,派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来此险地。”祁钰央盯着女修妍丽面庞,阴阳怪气道。
云淑听的清楚,嘴角扯出凉凉弧度。呵,你好百里衍,再见百里衍。
“钰央真君,苍梧人才济济,各派又向来同心,苍梧断不会贸冒然对待魔域山诸事。”一队队长无相门凡泯大师出傍言圆场。
“不回避,不放弃,总有无穷能够。”云淑淡淡一眼。
女子倾城端倪下半掩浅浅哀伤,在晨光当中,如梦似幻。
除云淑和第五队队长金丹散休邬铭尚较年青,其他三队队长皆为各大派老牌金丹修士,年纪已经不小。
“真君来的巧,本日正值巡查队换岗之日,各队都会前来议事殿聚会,摆设下一轮巡查镇守事件,真君恰好趁此机遇熟谙各队职员。”徐明昭细心提示。
堂下队员还在热烈会商,站在上首的云淑,如画眉眼倒是越来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