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劈面的三人均是猜疑的看着他笑了一阵,索三见他笑的欢畅,便伸手挠了挠后脑也跟着哈哈笑了几声,又恬着脸凑上去道:“王子,既然不能动那小儿,老子今晚去将那小妇人掳来玩玩如何?”
林队副还是低垂了眼睛,缓缓道:“便是如此,应是没甚么不当。”说完顿了顿,轻咳了一声才接着道:“明日就到天水郡了,过了天水郡西去火食会越来越希少,城镇间相距很远,并且那边路上也不承平。待明日到了天水郡,须得与西去的商队搭伴而行,大的商队里都有很多技艺高深的侍卫,如此也不怕能人劫道。”说完,才抬眼看向燕于飞。
索三一脸不解的看向华服青年道:“王子不是当众要我下跪报歉吗?怎地又说我立了大功?部属委实不明白。”
于妈妈抬起手重抚着燕于飞背上的长发道:“不打紧,我们母子每年不是还能见上两三次吗?此时不宜让侯府的人晓得这些人的存在,一起上蜜斯也须谨慎才是。”
只听那叫索三的男人气哼哼的对华服青年抱怨:“三王子到底何意,方才默许了我去抓那小儿,为何厥后又非要我报歉,还逼我给那小儿下跪。老子这辈子只跪爹娘,跪我们咕裕鲁的王,再就是跪三王子您。本日却栽到了那黄口小儿脚下。三王子不是最崇尚汉家儒道吗?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三王子本日为何要让我索三如此屈辱?”那索三越说越愤恚,最后干脆冲华服青年瞪起了眼。
闻言,于妈妈便呵呵笑道:“你个鬼灵精,本来就在这里等着妈妈我自投坎阱呢。”已是不复方才的凝重之色。
“唉,不记得便不记得吧,别难堪了本身便是。”于妈妈说着又歪头当真的看向燕于飞道:“蜜斯但是有事要问老奴?”
于妈妈抬眼细心看着燕于飞脸上神情,见她脸上体贴之色不似作伪,便悄悄叹了一声道:“蜜斯真不记得了?”
“是”那男人利索的应下,便不再出声了。
“阿谁黑衣小哥究竟是谁呀?前次在洹河边他便救了我一次,我看妈妈应是与他了解的吧”燕于飞边悄悄摇着于妈妈的手臂笑问。
几步外的小木桌旁,林队副恭敬的坐在木椅上,神采端凝,双眸微垂着说道:“方才为蜜斯脱手的那黑衣少年但是蜜斯旧识?”说话间,他缓慢的抬眼看向燕于飞,接着又垂下眸子,专注的盯向本身脚下方寸之地。
与他坐在一起的另两个大汉,听他这乱起八糟的一通抱怨,都忍着笑转开了头。
燕于飞见他还是如此拘束,便猜疑的低头打量了下本身的穿戴,衣服很整齐啊,深蓝色的袍服将本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真不知这林队副本日如何回事。一边腹诽,燕于飞持续看向林队副柔声道:“嗯,就照你说的安排,那就有劳林队副了。”
华服青年目光一一自三人面上扫过,这才看着索三道:“索三今晚就与我同住一间吧。”这是对索三此人不放心,怕他再生出事端。
天气渐晚,窗外淅淅沥沥的细雨还是缠绵的下个不断。顺着屋檐滴下的水帘滴滴答答击打在台阶上,又欢畅奔着溅到台阶下。燕于飞沐浴洗漱毕,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她端坐在床边,半干的青丝随便披垂着,两鬓旁的发丝和婉的垂在脸侧,使得她本就立体的五官显得愈发的棱角清楚,却不会让人感觉冷硬,反而透出几分奇特的温和温婉。于妈妈坐在她中间,手上拿着帕子悄悄揉搓着她垂于背后的发尾。
于妈妈见她面露讨厌之色,也知定是想到那虬髯大汉了,便悄悄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别怕,早晨妈妈陪着你,你且放心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