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又被吓了一跳,同时内心一紧,也顿时明白了崔老迈的企图。我疾手夺过那颗铁钉,用力扔出去很远。
第二天,我跟林姐和张姐哀告,用了一次食堂财务室的电话,把救孩子的事儿交给了凤姐。
说破格一点不玄乎,我当时是新犯人,刚进监狱的都是四级羁系,是察看期,过几年没有甚么大题目,才气变成三级普管,表示凸起的还能够成了二级宽管,刑期不太长的、表示没题目的都是一级宽管,对于表示不好的、死不悔过的另有严管挂红牌子。
收监后内里的人便能够按期来探监了。只是要求很严格,每月一次,每次时候规定一小时以内。
会晤的工具原则上是我的近支属,也就是说,刘琳和孩子以及我的哥姐父母才有这个资格。
我说:“就算你吞了它又能如何,住进病院又能如何,跑出去又能如何,整到钱后又能如何,你才三十多岁,不管如何不能这么做。”
二十多天后,又一个探视日到了。崔老迈眼睁睁地看着同号的人被一个个叫出去,他的媳妇却没有来。
隔了一会儿我又说:“不管如何不能这么做!”
“老弟,我的亲兄弟啊,孩子……我的孩子,是你救了孩子……救了我儿子,救了我们百口……”
“快甚么呀?”
偶然他摸索着向我提起这事,也被我顾摆布而言他,把话头叉开。有一次他实在忍不住了,逼着我问究竟。
接下来的日子对崔老迈来讲是很难过的。我整天围在他身边转,逗他高兴,防着他干傻事,却向来不提他孩子的病。
吓了我一跳。厥后我又问:“逃了又能如何?”
几巡酒过后,崔建国到内里取回根麻绳,结健结实地将支书给绑了,然后又不紧不慢地褪去支书的裤子,伴跟着支书的鬼哭狼嚎,只一刀就将那鸟人给阉了。
我用心拿一把:“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