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老鬼收起满脸的假笑,说:“这位小兄弟,你找我有甚么事吗?”
马秃子扑灭一支烟,然后对邢老鬼说:“邢老板,趁热吃啊,吃完了我再给你找块肥点的。不过刚才忘了跟您说,我这肉宝贵着呢,一片五万,不知您能吃下去几片,幸亏我这儿存货多的是。”
朋来茶馆在中山路。一起上除了刑老鬼的指引,谁都没有多说话。
马秃子的脸上跟刷了一层冰似的,目光更是令人不敢与其对视。
涮品没一会儿就上了一堆,马秃子也不管别人,拿起筷子就涮开了,吃得不住点头。
邢老鬼还觉得本身听错了呢,迷惑地问道:“你说甚么?费事这位小兄弟你再说一遍?”
“邢老板,”马秃子说,“我们都是讲事理的老爷们,都是在空中上行走的人,就得做人该做的事儿。我周兄弟老爹都快六十岁了,被你的人打伤住进病院,不能只出四万块就完事儿了吧?这实在有些说不畴昔。”
“光他妈的练嘴皮子,够累的了,咱练练人吧,”马秃子慢悠悠地说,“听龙城的肥哥说你邢老板出道早,长于拳脚,咋样啊,咱俩走一趟?”
“肥哥?你熟谙肥哥?你是他甚么人?”邢老鬼连声发问。
马秃子像是没瞥见围上来的那几小我,见了邢老鬼,还是慢悠悠地说:“邢老板,钱拿来了吗?”
马秃子说:“费事您邢老板带路。”反身坐好,皱着眉头跟周兄弟说,“开车!”
马秃子显得非常不耐烦,回击从腰间嗖地一下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来。中间一帮人都吓了一跳。
邢老鬼眨巴了几下眼睛,然后说:“能办能办。既然都是兄弟,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相认哪能成。这也到饭口了,咱去吃涮肉,隔壁就是,边吃边聊兄弟你看可否呀?”
马秃子想了想说:“也好,早就传闻郊县的涮肉特别有味道呢,那就让邢老板破钞了。”
马秃子有个结拜兄弟姓周,周兄弟家住郊县,父母有套屋子被划入经济特区,拆迁赔偿数额间隔要求差很远,因而就挺着不搬家,成了钉子户。
邢老鬼忙不迭地说:“听清了听清了,你俩在这儿等着。”
马秃子快速下车,身材魁伟的他此时却非常敏捷,三步两步来到邢老鬼身边,猛地伸脱手捏住了邢老鬼的胳膊,笑眯眯地对他说:“邢老板,劳烦借一步说话。”
邢老板满脸堆笑对马秃子说:“兄弟,你是咋晓得我有二房的?”
邢老鬼看到了开车的那位周兄弟,估计也顿时晓得了是如何回事,但他还是煮熟的鸭子嘴硬着:“我不熟谙你,谈甚么?”
说完邢老鬼急仓促走了。
说着他将本身的右腿搭到近旁的一把椅子上,将裤腿向上提到膝盖处,然后就见寒光一闪,一大片小腿肉回声被匕首割了下来,落到了地上。
一帮人鱼贯而出,来到茶馆隔壁涮肉坊,进了一个大包间。
“我不是他甚么人,咱不提我大哥,邢老板你就说明天这事儿能不能办吧。”马秃子显得有点不耐烦了。
马秃子收起了笑容,一字一句地说:“我说话向来不说第二遍,过来上车!”
听了此事,马秃子二话没说,开车带着周兄弟就去了郊县。先是跟踪了两天,第三天中午时分,等在邢老鬼家门前的马秃子和他的周兄弟,终究将邢老鬼盼出来了。
马秃子说:“看在涮肉挺好吃的份上,你邢老板就再出十万吧。时候不早了我也吃饱了,快点把这事儿利索了咱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