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
小雪仿佛信赖了李顺的话，松开了我的脖子，我把她放在我和李顺之间坐好，小雪抓住我的手，身材向我这边倾斜着，仿佛对李顺固然放松了鉴戒，还是不肯靠近。
“另有爷爷，我爷爷是天下上最好的爷爷。”小雪说：“另有小猪阿姨，她是天下上最好的阿姨……另有包子叔叔，他是天下上对我和爷爷最好的叔叔。”
我点了点头：“是的，恰是……是我在那边打工的那家……不过，现在那包子铺已经不开了。”
“是爷爷给我起的呀――”
我点点头：“是的！”
“哦，没甚么。没甚么。”李顺牵强地笑着，伸手握住小雪的手，喃喃自语：“孩子，孩子。”
“为甚么不开了？”
“不开了？那别人呢？”李顺说。
“因为常去吃包子。”
“好呀，好呀――”小雪拍动手欢畅地说。
时不时，李顺会扭头看下小雪，带着一种极其庞大的神采，看半天，然后又转过脸，出神地看着车窗外……
“6周岁！”李顺俄然身材一震，眼神发楞，喃喃地说：“6周岁，那就是2003年出世的……2003年……2003年……夏季……大雪。”
“呵呵，小雪，是啊，叔叔……嗯……叔叔……是好人啊，不要怕。”李顺和颜悦色地说，声音很和顺。
接着，李顺的眼神又转向我：“易克……小雪的出身是真的吗？你之前晓得吗？”李顺的声音有些沙哑。
“妈妈对你好吗？”李顺仿佛没话找话。
“病院门口。”李顺喃喃地说了一句：“哪个病院门口啊？”
李顺仿佛没有闻声小雪的话，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小雪，神采有些惨白。
“是啊，包子叔叔，我跟着爷爷要饭的时候，包子叔叔常常给我和爷爷包子吃，包子叔叔的包子可好吃了，另有，包子叔叔还常常给我和爷爷衣服穿。”小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