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末,先有沙陀南下牧马,后有契丹侵凌幽云,直到我朝雄起,幽云十六州才回到我中原正朔。
杨嗣昌晓得这行动难觉得世人接管,解释道:“是的。臣本来是想先临时与建虏媾和。天下局势恰如人身,京师为领袖,宣、蓟诸镇为肩臂,黄河以南、大江以北的中原之地为腹心。现在情势是烽火呈现于肩臂以外,乘之甚急;流寇祸乱于腹心以内,中之甚深。内乱当然不成图缓,内忧更不能忽视,因为它流毒于腹心。如果听凭‘腹心流毒,脏腑溃痈,精血日就枯干’,徒有肩臂又有何用呢?以是臣本来筹算先与建虏和谈,稳住京师四周的局势,用心致志、一鼓作气的剿除流寇。”
“当年白马将军公孙瓒威震辽东,白马义从也曾杀得乌桓闻风丧胆。但是一旦碰到灾年粮食不敷,立即纠集部落,不管是乌桓还是鲜卑,或聚或散,发兵南下。打不过,只要人丁有减员,粮食就能多撑些光阴,能抢到粮食就更是赚了。这是游牧民族一贯的风格。
举座皆惊:“媾和?”
这个时候,崇祯内心俄然升起一个动机,既然这件事这么首要,王承恩固然虔诚可托,但他到底是否真的能听明白那异人的实际,又是否能够转述清楚,实在是个未知数,本身何不亲身去一趟?这一念起,崇祯亲身去见一见这位异人的设法实在是压抑不下去了,遂问:“诸卿觉得,朕亲身去一趟如何?”
崇祯问道:“建虏现在已经定都沈阳,不似之前游猎,必定是有存粮的。陈洪谧说本年是闰年,建虏来岁存粮充足,不会一见灾情就发兵来犯吧?”
为了让本身的话更有压服力,杨嗣昌弥补道:“陛下,游牧民族在碰到天灾时南下进犯中原之事,自古皆然,几近已经成为常例。他们不会在乎本身是否真的能够打得过中原,只是想要抢些粮食,乃至哪怕抢不到粮食,能跟中原打一场,死掉充足多得人,他们剩下的人也有更多的粮食分派。
崇祯想了想,道:“这么说来,到底最关头的还是肯定来岁到底有没有灾情,灾情又严不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