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沅神采倒是好转。花雪给他讲过陈子龙和柳如是的事情,也说了然托的人就是这陈子龙。还说想要拉拢这一对痴男怨女。
但随即故作惊悚状:“你莫不是有龙阳之好?要不如何整日内里对沅沅如许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还能不动心?”
班主天然不信,却也心生怜意。笑骂陈沅:“就你这妮子嘴甜。还没嫁人,就晓得心疼男人了。到时候可别被他卖了还为他数钱。”
陈沅茫然,花雪抱屈:“娘,我啥时候另寻甚么新欢了?您这但是冤枉孩儿啊。”
花雪挠头不解,真的有吗?我本身如何不晓得?
陈沅一见氛围僵了,从速转移话题:“娘您也别生他气了,他别的不管如何,对娘亲的孝心还是有的。孩儿两人别离给娘亲筹办了礼品,娘亲您便给评判一下,谁的礼品,更合您情意?”
班主刚想说“另有猫儿不偷腥”,就想起还真有,若非那老没知己的坐怀稳定,本身又如何会还待字闺中?心中更是发堵。
班主公然来了兴趣:“这小没知己的还晓得给为娘筹办礼品?是你这乖女儿提示的吧?”
陈沅看花雪眼神更加不对了。
“当然是要费事娘亲在梨园给她安排个住处了。”
花雪松了口气:“娘您只知其一,未知其二。先前不是说朝廷派人来了吗?陈子龙恰是来人之一。”
班主想了想,点头:“没有的事。你托谁去跟你的目标不相干。”
陈沅在班主怀里就笑了:“娘你别逗他了,他都快急哭了。”
花雪从速解释:“娘,您这么说是不晓得孩儿找谁延请的柳如是。您要晓得了,就不会这么思疑了。”
班主幽幽道:“姑苏也不是只要半塘才是风月场合。半塘虽占姑苏大半风月,却也不免有几个穷街暗巷,漏捕鱼苗?”
也不管陈沅和花雪皆是羞红了脸,持续道:“他就等不及另寻新欢了。”
陈沅经这一提示,也是一惊,是啊,若非常常风月场上做客,平凡人那里晓得柳如是这号人?看花雪的目光顿时就不对了,你这瞒着我上了多少回青楼?
班主哂笑:“你还说不是风月场上的常客,连陈子龙都晓得哩!你如何不问我知不晓得杜十三,柳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