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做你的发财梦去,我得去干活了。我懒得跟他胶葛,就要起家。
我娘问我这饭都没吃上几口呢,这是急着上哪儿去,我胡乱对付了一声,说是出去漫步漫步。
这家伙常日里蹭吃蹭喝,吊儿郎当的,他如果说别的也就算了,一提这发财门路,我底子没当回事。
山上尽是坟头,阴风阵阵的,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喊了一声,大胆,这深山野岭,那边有甚么金子,你小子吃饱撑的,到底要干吗?
他这么一说,我内心固然犯嘀咕,但脚步倒是停了下来。
我应了一声,算是对付了畴昔,不知内心头有点虚还是咋的,顺手拿过手电筒往下照了照,这下可好,当下头皮一炸。
到了后岭的神庙那头,李大胆早等着了,一看到我,这家伙也不废话,直接从一旁的草丛里抱出筹办好的东西。
看到这一幕,我脑筋里只要两个字,发财了!
李大胆打乱我的思路,随后燃起了香火纸钱,摆好祭品,嘴里念念有词的,也不晓得是念些甚么。
嘿嘿,金子!不消我开口,李大胆龇牙一笑,说了出来。
不尘,先说好了,这东西由我来转手,详细换了多少钱,到时候再跟你说,咱俩平分。
他姥姥的,只要不是犯法的事儿,老子不架空试一试,如果这个龟儿子敢忽悠老子,我让他尝尝老子这庄稼汉的拳头!
我叫李不尘,在李家村长大,名字是太叔公和我爷一起给起的,尘谐音沉,不尘的意义就是不沉,仿佛是跟后山的神庙有关,我也说不清楚。
别说平分,我能有个三成都不错了。我没回应他的话,镇静归镇静,可不知为何,总感觉内心头有些不结壮。
底下躺着一具白森森的骷髅,另有些毛发腐肉和土泥粘附在上头,别说有多渗人了,而整具骷髅折成诡异的姿式,好几处枢纽衔接的部位还断开了,尼玛的,真是触目惊心。
迷惑归迷惑,我也不能为这事跟我爹我爷吹鼻子瞪眼标,只是渐渐的,这事搁我内心头成了不大不小的疙瘩,偶尔想起,老是感觉不痛快,总感觉我爷我爹瞒着我啥。
大胆,你…你这是要干啥?看到悬坡下这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我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
尼玛的,这如果往前几步,不知情的我岂不是要掉下去,没摔死,也够呛的了。
李家村是个不起眼的小村庄,可村里很多老头,心眼儿挺大的,打小我就常听我爷那辈儿的老头海聊,常常听到他们提及甚么黄河泉源、秦岭和昆仑山啥的,仿佛他们去过似的,并且我不止一次听他们说过,我爷和太叔公他俩就曾去过这些处所。
乡间活儿多,喂鸡鸭腌咸菜下地挥锄头,我都得干。
这就对了嘛!李大胆见我这么一笑,笑嘻嘻的,一嘴的烟屎牙晒了会阳光。
李大胆也就是从它手里拿走金块,动静不成能这么大才是啊?
见我没心机跟他辩论,他这才端庄起来。
手电筒光束转了转,他让我再细心瞧瞧,我经他提示,再一看,这下子倒是有点懵比了,这具骷髅的嘴里含着东西,不细心看还觉得是泥团。
这不,太阳一下山,仓促扒拉了几口饭,我将碗筷一放,抹了把嘴,就出门了。
我一愣,立马用力一提,幸亏这家伙技艺还算敏捷,等我凑畴昔,已经看到他挥着锄头清理淤泥,没多久手里头已经攥着那块金子。
这天一大早上的,我采了点山货返来,在家门口的树下一蹲,想说歇歇脚,一会还得下地挖点红薯。
001含金骷髅
我实在是忍不住,白了一眼,心想你小子整天没个正形儿,除了跟我讨烟抽,还能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