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讲也说不通,钱二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闯四奶奶的卧房。
事情生长到这一步,再不晓得是如何回事,该都是瞎了。
这时,一个声音蓦地响起:“你们这是在干甚么?”
一个激灵以后,汗出如浆。
“她如何晓得会产生这类事,她如果晓得,该不去了。”
“你还帮她说话?你为了她,跟你娘顶撞,看我不打死你!”黄氏扬起手去打孙闻冒,孙闻冒缩着头躲,两人竟当着这么多人面,就好像儿戏似的闹了起来。
“你叫知春是吧?快把你家四奶奶叫起来,总这么躺着也不是事啊,事情总得处理。”
“事情大抵就是如许,还请祖母给孙儿媳主持公道。”
何妈妈忙不迭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方凤笙听完,暴露恍然大悟、又有点悲伤的神采。
她二十多岁的年纪,穿榴红色牡丹折枝刺绣圆领对襟夏衫,葱白底绣月季的八幅湘裙。瓜子脸丹凤眼,红唇微翘,看起来又辣又艳。
这明摆着就是四奶奶趁府里没人,偷偷约了情夫见面,却没想到被人给撞破了。更没想到的是还让胡氏给撞见了,这下能够捂都捂不住了。
何妈妈没忍住,走出来道:“老太太,各位老爷太太,请答应奴婢问他一句。”
孙庆华皱眉喝道:“行了,都住嘴,把钱二叫上来问问,不就晓得到底如何回事了!”
“娘,这事跟胡氏甚么干系,你怨她做甚么。”
何妈妈的酒全被吓醒了, 她再老胡涂, 也晓得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女人的名声就全完了。
“不不不,我如何能够来抓四弟妹的奸。”胡氏局促地站起来,神采有点局促和难堪:“家里就剩了我们两个,我一小我吃酒吃得败兴,就想来找四弟妹吃酒。这事可跟我没干系,我就是不谨慎撞见了。对了,既然四弟妹在这儿,那床上那人是谁?”
四甚么?
方凤笙较着就是从内里出去的,也就是说床上那人不是她,既然不是她,她也没和钱二共处一室,必定不存在偷人的环境。
“干甚么呢这是!没长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