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织染一放手,李公子就跑了。”织染抓着李元昊的衣袖更紧:“织染绝对不会让公子跑了的。”
“好了,李公子,补缀好了,统共八文钱。”织染将针线清算好,伸出八根手指头,模样敬爱调皮。
岳麓书院的正门并不高大,也不宏伟,尤赶不上太安城大户人家的府门,但埋没在青山绿水之间,别有一丝风味,李元昊上前,被两个门子拦住,门子身着青筋大褂,头上绑髻,落落风雅的作揖见礼:“公子,请止步!”
李元昊觉得牵着骡子有些哗众取宠,心头不免有些担忧,成为别人的核心,被人嘲笑,但是究竟倒是北魏的天子陛下多虑了,岳麓书院人才辈出,同时也培养出很多怪胎,比如夏季裹被、夏季摇扇,还比如脱衣赤身,疾走疾走,实在太常见了。
李元昊点点头,想起女人看不到,开口答复道:“嗯,一向久仰岳麓书院大名,特地来肄业。”
左拐右拐,终究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找到一个小小的门铺,门铺内里黑乎乎的,悄悄敲了拍门:“有人吗?”
李元昊吃着煎饼果子,走在街道上,她要找一间裁缝铺子,补缀一下衣衫,上山的时候不谨慎刮破了大褂。
有个老者在门前快步走过,望了一眼李元昊下山的背影,嘿嘿一笑:“又一个傻蛋,白上山一趟吧!”
并且岳麓书院招收门生不分男女,之前另有男院和女院辨别,厥后颠末来自太安城的大唐天子和来自蜀地的大唐皇后一阵折腾,男院和女院融为一体。
李元昊套上大褂,阵脚不但麋集整齐,并且遵循破洞的形状,按照篆书绣了一个“李”字:“织染女人学过写字?”
如果我也有这么心灵手巧就好了,李元昊这么想着,取出一锭金子放在桌子上:“织染女人,小生告别了。”
恋恋不舍看了一眼书院内,李元昊牵起骡子下山。
“公子不消试了,织染眼睛看不到,只能朦昏黄胧看到一个黑影,但是手上的针线工夫可不差。”目盲女人名字叫织染,也并不在乎李元昊的不规矩行动,脾气非常开畅。
牵着一头骡子,和真正的放浪形骸、哗众取宠比起来,实在是上不去台面。
李元昊回礼:“鄙人久仰岳麓书院盛名,特来肄业。”答复的还算不卑不亢吧,北魏的天子陛下如是想到。
“织染,让开!大胆贼人,竟然当众欺负织染,我跟你拼了!”一声大喝在街头响起,一个青年抱着棍子,气势汹汹向着李元昊砸来。
瞽者?李元昊愣了愣,有些不太确信,伸手在女人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