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有人竟然敢直呼衍圣公名讳!还让衍圣公滚出来!好大的胆量!
“蜜斯,您慢点,圣公说了,您不能冲动......”杏儿扶了扶蜜斯的背,对于蜜斯日夜叨念的那小我,杏儿恨他入骨,她奉养蜜斯整整十年,从黄毛小丫头到现在亭亭玉立,从未见蜜斯口中的他,只以为他是个懦夫:“都整整十年了,十年了他才来,蜜斯您不能等闲谅解他,要让他跪上三天三夜......”
“就是他,杏儿,快点把我的那一件衣衫取出来,第一次见他我就穿戴它,放在金饰盒里的胭脂快用温水化开,另有那一柄簪子也取出来......”
孔唯亭摇点头:“老板,如果有机遇,应当亲身去北魏看一看,那边的百姓也能高谈阔论,直抒胸臆的议论天下局势,那边的人也非常敬爱。”
孔唯亭抬头喝干碗中酒,放下几颗铜板。
孔唯亭的身前碗,碗中酒,已空。
再喝一口酒,孔唯亭问道:“老板,您又如何对待北魏?”
贤人书院内,数十道无可对抗的气味拔地而起,一道道飞虹如同流星,一飞冲天,然后轰然坠落在书院之前,一字排开。
又咳出了血,两腮之上有如云霞般的红润,杏儿擦了擦眼泪:“蜜斯您别急,我顿时去取。”
端方?贤人书院定的端方吗?孔唯亭内心想道。
店老板讪讪一笑,有些不美意义的挠挠头:“没去过,但是南来北往的商贾都这般说,想来也八九不离十了。”
无数学子人群中,孔唯亭逆流而上。
齐齐望向满头乌黑的孔唯亭,如临大敌。
“好咧!”店老板起家盛酒,特地将酒勺向下伸了伸,古语有云“酒是陈的香”,酒糟越靠下,酒越浓烈。
孔唯亭一声吼,炸响于贤人书院之前,全部圣城清楚可闻。
声震云霄,雷鸣滚滚,天空为之低垂百丈。
翻开话匣子的店老板意犹未尽,能听他这粗鄙之人讲大事理的人未几,即便自家在贤人书院旁院读书的恶劣儿子,也比他懂的事理多,他一句,小子回三句,不带重样。瞄一眼一旁的鸡毛掸子,小子鬼机警,顿时接话,君子动口不脱手。偶然实在忍不住,脱手打了,小子一声不吭,气势比他这作老子的更盛,说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反而是店老板内心怯怯的。看着烂乎乎的屁股,店老板心疼一方面,没有成绩感又是另一方面。而每一次和自家父亲对峙以后,不管是否被打,小屁孩总感觉在人天生长的大道上,他又向前迈了一大步。
“孔先生,还要添酒?”店老板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