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只要一颗脑袋可砍,但是微臣临死之前,能进言抒胸臆,尽臣子之责,死而无憾!”孔唯亭开口道。
语气一顿,太后的丹凤眼一眯:“既然孔太傅这么想死,哀家便成全了你。来人,把孔唯亭拖出去,午门斩首示众!”
此时,太后暴露了一丝浅笑,感觉非常称心,心中非常舒坦。
太后怒极,手中的紫衫杖如同雨点普通落在李元昊的身上:“你觉得你的一声奶奶就能让哀家心慈手软?哀家只会更加瞧不起你,废料,废料,让你即位大宝,真是哀家瞎了眼。传哀家懿旨,孔唯亭斩首示众改成凌迟示众,哀家要让孔唯亭受尽三千三百五十七刀而死,每落一刀,便传令金銮殿。人凤,你亲身施刑!”
孔唯亭向右跨了一步,于满朝文武当中走出,站在大殿中心,鹤立鸡群:“臣有本参奏大内总管赵督领,参奏皇城司楚人风,参奏四大辅臣,参奏太皇太后,参奏边关三大将军,参奏满朝文武!”
一向站在满朝文武角落的楚人凤缓缓走了出来:“微臣谨遵太后懿旨。”一挥手,带刀侍卫托起孔唯亭,跟在楚人凤身后,出了金銮殿。
“第一千八百五十三刀已下,孔唯亭断气身亡!”
尖细的声音在金銮殿上响起,久久回荡,本日早朝已经停止三个时候,日头也已经靠西,很多大臣暗里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但是龙椅上的李元昊却感觉遍体生寒,那一刀又一刀好似落在她的心头普通,孔唯亭是她的先生,更是她的老友和长辈,让她在伶仃无援的朝廷中有一丝暖和,而现在这一丝的暖和也被太后剥夺了,太后心毒,连她的跪地告饶都不承情。
“上古五千年,朝代兴替,风骚人物,层出不穷,于朝廷而言,寺人弄权、权臣当道、外戚擅权、后宫当政、藩王戍边,是五大弊端。现在我大魏尽数皆有,朝廷病在骨髓,不治将恐深。”孔唯亭顿了一顿,直起家子。
废了你,或许还能留下性命,送你上西天,那就是真逼真切取你的命。
俄然间气愤不成停止,李元昊双目喷火,身材如同回光返照普通,生出了一股力量,绑在小臂处的匕首滑动手中。
“呵呵呵,他的话不能信,你觉得哀家会信你的话?”太后满脸戏谑,向前逼近两步,李元昊神情惊骇,不自发后退了两步,太后举起紫衫杖,重重点在李元昊的胸口:“天子,哀家给了你很多机遇,但是你却一点都没有长进,哀家很绝望,瞧瞧你这窝囊废料的模样,你拿甚么和哀家斗,就凭你那点小聪明、小机警?”
李元昊的身子还在空中,赵督领双手探出,抓住她的肩膀,硬生生将她在空中拉了返来,悄悄一错,李元昊的肩骨尽碎,还没来得哀嚎,赵督领一拳打在她的肚子上。
皇宫侍卫走进大殿,摘取孔唯亭头上的乌纱帽,霸道的去除官服,铁镣、夹板一拥而上,手中弯刀横扫击打在他的身上,墨客孔唯亭回声而倒。
“三大将军,拥兵自重,贪揽事权,制止科道陈言,梗阻言路,不受朝堂管束,不受天子束缚,吏部不敢管,礼部不敢问,边关战事,比年累牍,军费讨取无度,肆意税赋抽调,已然成了尾大不掉的枝强干弱之势。”
赵督领双指蓦地一提,李元昊的身子便如同遭到了庞大打击普通,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用尽最后的力量,挤进一口新奇氛围,李元昊嘴角微翘,她在笑,在嘲笑——你就这点本领吗,太皇太后老祖宗?
“启禀太后,微臣的本四大辅臣措置不了。”孔唯亭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