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家主双手负于身后,挺着他的大肚子来回打转:“如何老迈还不返来啊,老二都已经凉了这么久了啊。”
大叔,是我错怪你了,没想到你的词汇量库存竟然还满丰富的。
而最小的女儿却有着两个哥哥都未曾有的灵根,在她很小的时候便被他送去了华云仙宗,偶尔才会返来住上一段日子。
“仁王军……”王大仁心中咀嚼着这个三字名词,“听起来字面意义仿佛是仁王的军队啊。”
“这该死的王家,竟然敢对此女早有情郎之事有所坦白,且更是未将此女情郎是甚么身份都未查明,便敢将人送了过来。真是岂有此理!”他停下不安地走动,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一边骂还一边重重地捶打着扶手,令这接受着两重压力的太师椅收回不堪重负的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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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全城百姓喜笑容开,欢天喜地,慨叹祸兮福兮。
“仁王军!”他看似平平的语气,却储藏着狂热的敬佩。
蒲伏在地的下人不敢开口,唯有跪在原地瑟瑟颤栗,等候赵家家主泄完这口肝火。
“莫非,这就是我穿越后开的金手指?”王大仁嘀咕着,“没有影象、没有体系、没有功法,也没有随身老爷爷,只要这过人的体格吗?”
勉勉强强没丢穿越者的脸吧。
“大叔,王家安在?”
“该死,为何还没查清昨夜究竟是谁害了我儿性命?!”体胖心不宽的赵家家主正冲着跪在身前的下人大吼,因气愤而充血变红的面孔格外狰狞。
“呐,大叔,你晓得王家大蜜斯出嫁的事吗?”王大仁一手抽出已经被口水沾湿的布团,一手上着一柄玄色短剑抛着玩。
昨夜赵、王两家张灯结彩,红烛清酒,一片欢声笑语。
“兽潮囊括了全部华云郡,为何这南华城没事?”王大仁生硬的岔开了话题。
看模样前身的风评是真的蛮好的啊。王大仁感慨着,不忘在铁匠大叔的身上擦掉刚才沾上的口水渍。
各种分歧适逻辑的事迹,都在向王大仁言明她现在的不凡。
铁匠大叔紧紧盯着在王大仁手中来回扭转的短剑,恐怕她一个“不谨慎”手抖就把短剑扎到了他的身上。
闻言,铁匠大叔看王大仁的眼神仿佛就像是在看一堆马赛克,内里有一丝切磋,一丝愤怒,一丝鄙夷,以及满满的迷惑和怜悯。
他赵雄即使是南华一霸,但毕竟是凭着运气坐上的这赵家家主之位。以他那平淡的智商和几近逗留在入门阶段的御人之术,若不是有着大儿子在身边帮助,他早就不知何时被赶下家主的宝座,乃至还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人给阴死了。
本来明天大家都在感喟南华城最水灵的白菜被猪拱了,明天却俄然被人奉告想要拱白菜的那头猪死了,白菜也跑掉了。
兽潮……
“可惜吾儿没有修炼的资质,不然如果能学得那么个一招两式的,也不至于就这么命丧新婚之夜啊!”他叹了口气,“唉,想我这偌大一个赵家,竟然还要靠着一个女娃来撑门面,真是愧对列祖列宗啊。”
“你不晓得?”铁匠大叔表示的非常惊奇,“你竟然不晓得三年前那场囊括了全部华云郡的兽潮?!”
“南华城毕竟还是小了点啊。”他又是一声长叹,“我赵家也只能在这穷乡僻壤里头假装富甲一方了,连个灵修都没有的家属,在别的城池,妥妥的被人兼并啊。”
铁匠大叔昂首看了她一眼,调侃地笑道:“如何,你也想去凑凑王家的热烈吗?”
“哼,确切是丑恶!竟然只是为了禁止王家大蜜斯担当家主之位,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把她强行嫁给了赵老二。呵呵,把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嫁给了一个吃喝嫖赌、暴戾恣睢的纨绔后辈,真是禽兽之举!”铁匠大叔表示认同,并且说着说着就骂了开来。若不是他还被绑着,想来现在已经如同昔日那般,将满腔肝火宣泄于锻造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