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呆呆看了她一会儿,哑着嗓子吐出两个字――“瘦了。”
徐舟只好让前程来。
牟颖鼻子一酸,扑簌簌落下泪来。
现场因着曾以萱的呈现猛地一静,又因她被牟颖搀扶着的气象再次喧闹起来。
可看着那人惨白的脸,她又有些但愿那人晚些醒来――明显,一醒来那人又要面对暴风骤雨,面前的安睡何尝不是她可贵的憩息呢……
曾明书察看了个够,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下一个董事挤过来,抓~住曾以萱尚未收回的手,握住摇了摇,却感觉对方的手柔若无骨,没有半分力道,他微觉惊奇,抬眼一瞧,就见曾以萱闭了闭眼,直直倒了下去。
“这是如何了?”徐舟一眼瞟过曾以萱乌黑的脸,小小声问。
终究轮到了曾明书。她身份特别,又对此事尤其存眷,天然不会放过这机遇。手一握上,她内心便是一喜。对方的手很凉,凉得像是一块冰。额上盗汗如豆,晶莹透明。眼神已经有些放空,对她的长篇体贴也只对付似地应对了几句,并不很贴切。
但她能有甚么体例呢?她不能打断她的发言,不能喂她喝水,不能让她躺在她怀里入眠……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此煎熬,却甚么都不能做……
说罢,她扶着桌面站起家来,牟颖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胳膊。
嗓子垂垂有些哑,盗汗透背,手肘顶在桌面上,支撑着上半身的重量,手指却在微微地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