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峦冷冷瞥了一眼那几个只想洁身自保的大臣,向赫连德诚道,“父皇。就儿臣看来,这林如平不是个简朴的角色。一边并吞巨款一边拿出九牛一毛的脏款来做功德胡弄棍骗百姓。装点本身爱民如子的形象。此事若不想个万全之计怕为民除害反倒招来百姓曲解。”
赫连德诚偷偷放在大舅子家才养大的儿子,脸上浮出一抹笑容,“年青气盛,脾气火爆也是不免的。你呀,和父皇年青的时候一样儿一样的。你虽不在宫里长大,可从小到大你的一举一动父皇都看在眼里,这两年,你沉稳了很多,父皇内心的担忧也算少了些。倘若哪天父皇真放手人寰,也可放心。”
一阵短促的拍门声突破了母慈女孝的场面,皇后略皱了皱眉,坐直了身子,将书搁在了枕边。对喜儿道,“时候不早了,你先歇着去吧。”
周显生连连叩首,“罪臣必当严明法律将林如平及牵涉职员缉拿归案,必当不辱皇上圣命,给全天下的百姓一个交代。”
待世人散尽,若大的御书房只剩赫连德诚与赫连峦父子俩。赫连德诚幽幽叹了口气,“明知他们都不洁净,偏又动不得。皇儿,他日你即位为帝,可必然要沉得住气。轻举妄动只会让朝堂不稳,陷百姓于不安。”
韦必应嫌厌地拿起了伞下了马车,他才不信甚么鬼邪之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他本日的职位满是靠取人道命得来的,倘若真有鬼神索命,那他岂会有明天的繁华日子过?他推开挡路的腿软到没法走路的车夫,迈着大步向那地上那摊黑影走去。
皇后脸上暴露一丝慈母笑,密切地点了一下喜儿的眉心,“就你是个可儿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