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燕琴挑挑眉,趾高气昂地靠在车窗边,懒懒弯下腰来,低声挑衅道:“不要老是拿家里那套小伎俩来对付外头的事,我们韩家如果只能靠你来保护名誉,那也真是到了黔驴技穷之地步了。你就不能好好学学,畴前大嫂是如何地和蔼待人,又是如何博得这很多民气的?你能对比着做到五成像,也是阿弥陀佛了。不要觉得女门生、女明星都是女的,便能够用同一套体例去贬低人家。读了书的女子并不惊骇你的歪曲,反而会驳得你颜面扫地。”因又脸带怜悯地拍拍她的胳膊,“吃一堑长一智吧,谁让你是韩家的媳妇呢,不然……”说时,唇角轻视一笑,摇了头就要走开。
三人皆跟着一笑。
苏振青年近六旬,人虽高大但背微弓,身材微胖,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头一回见沈初云时,她还不过是襁褓中的婴孩。是以一见着她,脸上就天然带着三分长辈的慈爱,号召道:“来,坐下吧,我们一起来听听二位女先生的雄图弘愿。”
“不敢当。”沈初云笑着先给邓丽莎让了座,然后各自坐定,翻出了纸笔。等大师都进入了集会状况,她才道,“我有个设法,新报纸一概用口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