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仿佛婚姻上的优胜感已经将近消逝殆尽了。
但是,会有甚么事呢?
听金玉瞳的阐发,她仿佛是以为底下还会有事产生。
“看了,如何要约我去真光看新电影吗?”韩燕琴换了一个手举着听筒,腾出右手来把茶几上的一堆报纸随便地一翻。
韩太太听她答得漫不经心,且并不筹算喊一声“妈”,内心早就烧着一团火了。又传闻是盐务署,脑筋里噼里啪啦像有一把机枪对着她扫射过来。因就板起面孔,厉声喝道:“我说过,我们韩家是规端方矩的人家,做事情要成个模样,女人出门必须知会上人,没有答应就不得踏出门槛半步。”
梁绣珍急得直顿脚:“不是电影报,是妇女报。哦不对,仿佛是闻京报。”
记得未几久之前,她还跟邓丽莎夸耀过,身怀六甲的女子有多幸运。可到了这会子呢,韩仲平是愈发地不爱回家了,领返来的薪水也是日渐少了下去,问他启事,总说是衙门里开支不起的原因,谁信呢?另有韩太太看她各种不扎眼,连带着翠姨仿佛也变得冷酷多了,反而去凑趣阿谁该死的金玉瞳……
听那语气不但是平和,乃至有些委曲,倒是百年难见的异景了。
此时,梁绣珍正趴在墙角边偷偷听着。发明韩太太的气场大有要动家法的意义,内心别提有多解气了,差点没笑出声来。
韩燕琴听了,无妨大笑了一阵:“我的二嫂几时也这么进步了?”笑完了,倒还是很当真地去翻了一份妇女报,和一份闻京报出来。她固然与梁绣珍不睦,但是就梁绣珍的变态来看,仿佛是有很要紧的大事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