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公夫人的一番话,让景老夫人神采僵了僵,半晌后又规复笑容,“都这么多年了,亲家母对瑶儿的思念还是分毫未减,如果那孩子泉下有知,想必会很欣喜的。”
此一事,让晋国公夫人恨透了右相府的人,特别是恨透了景老夫人,怪她作为长辈,却任由年青的小辈们混闹,没有在苏乐瑶对峙跟从右相去赈灾的时候及时拦住,才会变成了厥后的悲剧。
晋国公夫人因先前提及了苏乐瑶,心中正伤情,那里还等得这些虚礼,忙摆手道:“不必客气了,我本日来不是为了唠家常见虚礼的。”
晋国公夫人冷哼一声,“依我看,她该是恨我才对,恨我当年不该应了这门婚事,瑶儿当年但是金陵第一才女,仰仗她的资质,想嫁个甚么样好的儿郎没有,恰好入了你右相府的门,这便罢了,过门还都是劳累命,没来得及享上一天福,扔了女儿便去了,让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其狠心,何其狠心啊……”
景老夫人一想到这些,便觉无法,只能叹了又叹。
柳氏轻咳两声,壮了胆量持续道:“当年赈灾,清楚是大嫂执意要跟着大哥去的,谁劝得住?再说了,咱又不是天上的神仙,那里料得准大嫂这一去便会出事儿?晋国公夫人没了女儿,她心有痛恨是应当的,可这么多年,她骂也骂了,恨也恨了,还送了侄女入府代替女儿的位置,都已经做了这么多,事到现在,她还想如何,莫非非要我们统统人都给她的女儿偿命才甘心?媳妇感觉,老夫人您最是无辜,大嫂去后,每次见了面都得受这老太婆七分气,她是一品诰命,老夫人您不也是么?别忘了,您的女儿但是宫里颇得圣宠的淑妃娘娘,若论起职位来,您并不比那老太婆差到那里去。”
景老夫人听得柳氏一番阐发,如有所思,老眼幽深了几分。半晌后,挺直了腰板,步子也轻巧了很多,很快便入了厅门。
苏傲玉眉心不着陈迹地蹙了蹙,她先前清楚已经说了孙少爷那边没措置好,近期以内景瑟回不来,如何晋国公夫人还是不依不饶?莫非,她事前获得了甚么动静?
董氏想了一想,缓缓道:“老夫人,媳妇感觉,阿瑟不成能不想返来。”
眸子一转,柳氏觑了一面火线已经入了厅门的晋国公夫人,在景老夫人耳边忿忿轻语:“老夫人,依我看来,这气您就不该受着。”
景老夫人面上含笑,“那亲家母亲身前来所为何事?”
晋国公夫人眉梢一挑,“你说说看。”
“为了瑟丫头。”晋国公夫人直入主题,淡淡一瞥苏傲玉,“右相府既是你当家,那你本日便当着统统人的面给我个准信,究竟何时才气将我那宝贝外孙女儿接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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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车上,晋国公夫人看了看董氏,终究开口,“老迈媳妇,我见你方才仿佛有话要说?”
苏傲玉说话期间,董氏一向低头喝茶,只字未说。
说罢,景老夫人让婢女们上前来号召着晋国公夫人进前厅,她跟在身后,心中很不是滋味,神采也不多数雅。
搀扶着景老夫人进门的是三房正妻柳氏,她是个长于察言观色的人,亲眼得见了方才穿堂前那不镇静的一幕,此时再观景老夫人的神采,便将她的心机猜了个七八分。
“是啊亲家母。”景老夫人也接过话去,“瑶儿若在天有灵,必也是不肯见到你为她如许悲伤的。”
跟在前面的周姨娘不谨慎听到了柳氏的这番话,咬了咬唇,很有些担忧地抬起眼角看了看景老夫人的背影。
O(∩_∩)O有木有人想小镜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