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弱态瞅青女,袅袅柔情连碧波。
李慕儿转了转眸子子道:“现下还没想好,我且记取吧。”
兴王心想,难不本钱王真会输了你去,难不成樘哥哥还会帮你不成?遂风雅答允:“好,一言为定!”
李慕儿哦了一声。
说着他又恶狠狠地看向李慕儿。李慕儿心想,看来这个王爷倒是个忠心的,那眼神火辣滚烫,确切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
兴王闻言,神采更是一凛,仓猝单膝跪地劝说道:“皇兄请三思而后行,怎可在身边养虎为患啊?臣弟晓得皇兄向来仁慈,就让臣弟来动这个手吧!”
俄然,殿门口呈现了一个熟谙的身影,郑弓足捧着茶托惊奇地站着,不知该进该退。
李慕儿不驳他,转头问朱祐樘:“你是公证人,你说。”
朱祐樘打起圆场,“你别看他对你凶神恶煞,倒是个爱好读誊写诗的小才子,心善着呢。”说着号召兴王上前,“快拿来我读读,写得好不好。”
春暮絮飞清影薄,夏初蝉噪绿阴多。
朱祐樘一脸得色道:“好,那朕就为你们做个见证。”
“咳咳……”朱祐樘一声轻咳,三人遂各归各位,恍若无事。
而后几日,李慕儿统统按部就班,每日上乾清宫当值,悄悄看些折子。朱祐樘非常勤政,每日除了去皇后处用膳寝息,其他时候几近都在措置政务。除了早朝还开午朝,有事儿没事儿还老宣大臣往乾清宫跑。不过几日,李慕儿就快把当朝四品以上官员见了个遍。朱祐樘叮咛的差事极其简朴,不过是读读写写,难不倒她。可有两小我,倒是难住了她。
“呐,我给你改二字,再叫你兄长评评,你敢叫我改吗?”李慕儿激他。
“有何不敢?”兴王仰着头高傲地说。
“那可不可,本日事本日毕,本日的赌约本日就得结,过期不候!”
兴王受了这礼,看了眼朱祐樘,不好再说甚么,倔强地将头撇向一边。
不过是两个字的变动,确切多了份绵长情义。兴王心中非常喜好,嘴上却嘲弄道:“这回且算你赢了吧。”
他热热烈闹地进殿来,开高兴心肠拿出新写的诗作呈上来,请朱祐樘指导。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神采一黑,如果手中有剑,必然立即把她给成果了。
这第一个难她的,是兴王朱祐杬。
兴王却并没有说话。
一旁看戏的朱祐樘被逗得直乐,“好了,都别闹了。杬儿,她叫沈琼莲,现在是朕跟前的御侍女官。”
兴王这才说话:“你这妮子!还敢放肆!”
李慕儿懒得答这话,看向了朱祐樘。朱祐樘对她笑笑:“他是朕的弟弟,兴王祐杬。”
“不还!”李慕儿将手举高。
想想又觉不当,便上前几步施礼道:“微臣沈琼莲,见过兴王殿下。”
李慕儿眼疾手快接过,哈哈一笑,又作势施礼,“皇上贤明,谢主隆恩!”
李慕儿正要辞职,便闻声朱祐樘又补了一句:“沈御侍留下记录。”
“嗯,宛转活动,写得很好。”朱祐樘读罢赞誉。
李慕儿也不搭话,提起笔来一书而就。
“金丝缕缕是谁搓,时见流莺为掷梭。
她也就厚着脸皮挪近去看,罗纹纸展开,笔迹浑厚有力,行云流水,没想到这小子倒写得一手好字。再看他的诗,诗名曰杨柳,正合了这阳春三月的意境。诗中写道:
春暮絮飞清影薄,夏初蝉噪绿阴多。
朱祐樘率先拿过,只见她的笔迹虽不如祐杬的力透纸背,倒是美女簪花,隽秀超脱。他朗读了遍改好了的诗,悄悄摇了点头,对朱祐杬说道:“杬儿,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