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步,李慕儿持续佯装察看着周遭事物。亭子的一角放着一个三脚的香炉,应当是东晋的东西。至于琴,李慕儿不懂,可听他说过,面板雕镂精美,大要光滑而非油漆,音质穿透力极深,则属上品,想来其间的琴也绝非善品。
世事当真变幻无常。
回到亭子里的赵凝儿看向一边的李慕儿,略显忐忑。诗文这一局,说难也难,说简朴也简朴。先是两边各出一副对子,要求夸奖到两座教坊的风骚才子。再是二人各写一诗,需是少女情怀,还是是投签订胜负。
第一局,是琴,青萝院作为蕲州最大的教坊北里,天然有她的“秘闻”。
一曲毕,世人意犹未尽,另一曲已马上响起。
下棋之难,和习武一样,没有几年的功力是不敢自称为“会”的。李慕儿不由想到,这赵凝儿棋艺如此高超,不知是否与她一样,是心上人手把手教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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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凝儿装模作样地坐在几案前,李慕儿则站在一边,模糊看来,像是在研磨,实则她才是真正的编缉。
纵横十九道,是下棋,实在更是斗心,两人同时掀起白纱,走向中间的交汇处。
一样是琴音,一个浮于大要,一其中转心间,实在不消再投签,高低立判。
窗边偶尔也飞进了几只丢失方向的胡蝶,他几不成闻地感喟了一声,探手入怀拿出了阿谁匣子。
那边放着一张棋盘,两盒棋子,和亭子里的豪华分歧,棋盘和棋不是甚么宝贵的器具。但是棋盘也好,棋子也好,却都被打磨的非常光滑,较着是被人无数次拿在手中把玩盘出来的。
李慕儿对于下棋只能算一知半解,朱祐樘教过她,但和他的棋艺比拟,她只能算是学了个外相。
但是到了中盘,棋力更甚的赵凝儿便渐渐表现出了上风,燕娘子只要抵挡之力。
再遐想到本日之聚的各种古怪,燕娘子毕竟聪敏,立即对那纱下若隐若现的另一个女子身影起了疑,招过一旁的丫头私语了几句。
李慕儿却偶然赏识,眼神透过被风抚起的白纱,冒死地搜索着荆王的身影。
燕娘子天然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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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岸边的孙瓒,在戴珊的点头表示下,俄然翻开了怀中的阿谁承担。
输了便是输了,赵凝儿没有任何的遗憾,这一局本没有赢的掌控,可接下来一句对弈,她却再也没有后退的能够,必须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