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间已来到了雍肃殿。银耳正在院里踢毽儿,看到李慕儿也是吓了一跳,赶紧进屋铺床。
李慕儿一挨上床,便捂紧肚子,又将本身缩成了一团,才呼了一口气。
刘健欣喜道:“皇上,沈氏文风骚利,辞无所假,实在令老臣惊奇。且她一介女流,倒是见地不浅,文语中徘徊恣肆,自成一番派头。老臣想,若她生为男人,定能在朝堂建功立业。”他说着转头看了眼李慕儿,又拱手对朱祐樘进言,
“得此人才,是皇上大幸,望皇上莫要藏匿。”
世人跪地大喊“陛下圣明”。
李慕儿衰弱到只能点点头。
马文升已却行到殿门口,见儿子没有跟上,峻厉地叫了他一声。马骢还没答话,朱祐樘就说道:“马同知等等,朕另有话问你。”
“晓得了……”李慕儿乖顺地应着,内心却在想,他每回老是这么几句话,仿佛这宫中有豺狼豺狼要吃了她似的。
李慕儿仓猝喊住:“不要……”
朱祐樘追在身后,心中比在殿上为她测验焦急时更要紧上几分。若说她是怯考严峻,未免太严峻了,可好好的如何俄然就成了这副蕉萃模样?
朱祐樘轻咳了几声,叮咛她:“这几日好好养病,病愈了再来当值。”然后抬脚拜别。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叫上马骢一起。
马骢为她盖好被子,才问道:“这是如何了?进殿的时候还神矫捷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