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恋慕。
又或者说，是记念。
他的声音回旋在头顶，手掌悄悄抚着她的背，这双大多数时候都一片冰冷的手掌，现在却重新让她感觉内心暖暖的。
“莹中，你才不要惊骇。别被束缚太多，也别转头。”
“对对对，老爷，我也想起来了！就是她，就是她杀光了那些山贼！”
冯月言不傻，顿时想起来某些事。
马骢余光瞄到发楞的李慕儿，忙严峻地拽了拽她的衣袖，恐怕她一个心软就放手不管，任他与冯月言搅和不清。
早到，想必他早已不记得她了。
马骢安静地望着这一幕，一年前，他看到类似的画面，心底总有不甘和落寞。但是现在，不知为何，他竟有些欣喜。
这下，轮到马骢面红耳赤。
她本觉得闹出了祸端，正不知如何是好，却有两人俄然从天而降，如食人罗刹般，屠尽了那些恶汉。
她一会儿对着她爹，一会儿对着李慕儿，最结果断地凝睇着马骢，道出了如许惊六合泣鬼神的剖明话语。在场的看客无不目瞪口呆，感慨人不成貌相，这冯月言才是真正的女中豪杰！
莫非，冯老爷的意义，还看上了李慕儿，筹办退而求其次不成？！
冯月言吃惊地挣开了她的手。
冯老爷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瞬的震惊过后立即冲到了李慕儿身边，双手作揖恭敬道:“多谢女人救小女出了火坑，大恩大德，冯某越倾囊相报！”
他说，你不要惊骇，不要转头。
可回想起那一幕，冯月言不免大惊失容，一个闪身躲到了冯老爷背后，探头指着李慕儿道:“爹，她，她就是救我的那位女人！”
李慕儿没有答话，朱祐樘又抱紧了她一分，同时下巴朝马骢站的方向努了努，“冯老爷，我家娘子甚么也不要。只求冯蜜斯看在她的这份薄面上，谅解马同知本日误抢绣球之过吧。”
那双眼睛，现在不再是既冰又冷的阴狠感受，反而带着几分哀伤与寥寂，冯月言看不穿。
李慕儿心头一痛，忙从朱祐樘的怀里挣开。朱祐樘一阵失落，却也没有他法，只能与她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筹办告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