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凌颂如许的父亲,两个小主子的婚事,又有哪个本分的人家情愿呢?
自从丈夫身后,她已耐久未逢甘露,现在被凌颂如此对待,那里还能矜持的住呢?身子如同一汪春水,便软倒在了凌颂的怀里。
外头奔出去一个丫环,韩丽娘依偎在凌颂怀里,仿佛是没想到会有人出去,赶紧推开了凌颂。
娘家凉薄,婆家无情且无耻。
“表妹……”
“丽娘……”
“许是,我上辈子做了甚么天怒人怨的事儿吧。”
当下只“嗯”了一声,放倒身子半躺在了床上,身后靠着厚厚的桃红色绣鸳鸯锦被,手却伸出去摸了摸韩丽娘的脸。
韩丽娘一张芙蓉面孔刹时如同染了一层红云,只斜斜飞了他一眼,嘟起嘴道:“表哥且莫要谈笑了。”
锦儿待两个小丫环替顾氏解去了身上的大氅,将一只银镂空雕莲斑纹样的手炉递给顾氏,又亲手去倒了一盏茶,才回道:“夫人走了不久,就出府去了。”
“好表妹,莫非这么多年,你竟不晓得我的心?”凌颂只感觉身上炎热难当,唯有抱住韩丽娘的时候才气稍稍减缓些。他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朝着她的脸颊和脖颈不住地亲吻。
凌颂只感觉满屋子里仿佛都氤氲着一股叫他满身烦躁的气味,忍不住朝着韩丽娘伸出了手,“过来,叫我抱抱你。”
到了这个时候,凌颂那里还能忍的住?
隔了半晌,凌颂沙哑的声声响了起来要热水。
小丫环看了看宋蓉蓉,见她点头,赶紧跑着去厨房里催热水。
顾氏抚了抚锦儿的头发,柔声道:“你晓得我的性子并不好,年青时候一味横冲直撞,获咎了多少人本身都不晓得。但我自问,从没有半点的害人之心。阿妙随了我,看似刁悍,实在内心软。现在,我只盼着她和阿肃平生顺利。旁的人,都不放在我的心上了。”
韩丽娘便一下一下,悄悄替他捏着,不时抬眼浅笑,脸上都是和顺。
提及来,锦儿便感觉忿忿不平。老韩氏和凌颂这是要做甚么?
咬着嘴唇,俄然间泪水便盈满了眼睛,“你快罢休!”
顾氏听了,眼中闪过讽刺。
只是嘴里,却还在弱弱地抽泣,“如果叫人晓得,我和蓉蓉,连这个容身之处也没有了。表哥,求你罢休吧……我晓得你对我的一片情意,也打动着如许的心!可,我……表哥你快罢休,今后,我们只做兄妹,不好么?”
“传闻,花枝巷里那两位……”锦儿表示屋子里的丫环们都出去候着,本身便替顾氏揉着肩膀,抬高了声音,“竟是更加的不堪了。还不到一个月的工夫,母女两个勾着侯爷去了十好几次。不但送衣裳送头面送银子,老夫人还遣了四个丫环四个婆子畴昔奉侍。”
“表哥……”韩丽娘用头蹭了蹭他的心口,柔声道,“今儿都是仲春初十了,你畴前应过的,过了正月,就叫韩松上门去跟妙姐儿提亲呢。”
凌颂只感觉一股热气顺着小腿直直冲上了他的满身,酥麻难当。
韩丽娘母女两个做出那样的丑事,明显是被赶出了侯府的,如何现在她冷眼瞧着,倒像是成了多大的荣光似的?更奇特是凌颂也不觉得忤了,还频繁往花枝巷里跑,模糊竟有些要把那母女两个养起来的模样。
顾氏一怔,是啊,凭甚么,这艰巨都落在了本身的身上呢?
屋外,宋蓉蓉裹着一件大氅,悄悄站在窗下,听着里边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