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离她太远了,挪着向她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为甚么?你那么想欺负我?”她说。
“你………又贫嘴了………”她嗔我说。
不过,在这个社会,还爱好诗歌的女孩的确少之又少了,西方古话说,女人,诗和政治并称为三大形而上学。在物欲横流的俗世社会,仍然读诗的女人的确是奇怪物!
“发乎于情,”我道,“何谈抵赖?”
“有吗?”我作无辜状。
我看着她道:“你就情愿让我‘头枕爱人酥软的胸怀,永久感受它舒缓的起伏’?——”
刘琳琳学我的模样,谨慎地仰倒在草地上,转脸看着我说:“如何又念这首诗?——”
我极目远眺,用顿挫顿挫地腔调念诵道:
“不,我只情愿果断不移地头枕爱人酥软的胸怀永久感受它舒缓的起伏醒来时心中尽是甜美的荡漾不竭听着她细致的呼吸就如许活着或昏倒地死去………”
“那你也喜好我啰?”我笑。
我说:“你不感觉这首诗有点么?比如诗歌前半截有关大天然的意象,它们都对应着后半截有关人体的句子?——”
“抵赖。”她说。
她点点说:“嗯,你问吧。”
“出自彼特拉克的爱情组诗吧?”我看着她笑道,“按你的逻辑,那么,劳拉因为比特拉克的情诗而流芳百世了。”
我们并肩坐下,双腿愚笨,双手抱着膝盖,唇角含着笑意,目视远处的青草湖——
我摸着鼻子,看着她坏笑,我道:“我不过是想看你在我面前转一圈,想看看你穿裙子在我面前转圈的模样——”
“贫嘴!”她说。
“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她说。
她扬起粉拳捶打了我一下说:“你讨厌——”
在我耳边环绕,
“如何说话呢,”我故作严厉道,“我可向来没欺负过你——”
她说:“比如那首《BrightStar》。”
见她不说话,我笑:“你晓得我在想甚么吗?——”
我道:“我喜好这句。有一种怜惜的感受。”
在微风细浪中畅怀欢笑……”
见她不说话,我笑道:“那么说,前次舞会上跟你一起去的阿谁朋友劳拉的名字也出自诗歌吗?”
与这炎炎乱世有一种背道而驰的清冷,这就是我对刘琳琳的感受。一袭繁复气势的红色连身短裙,走在碧绿的草地上,走在阳光里,这本身就是一首无与伦比的抒怀诗。
用圣水冲刷人所卜居的岸沿或者谛视飘飞的白雪像面幕光辉轻巧覆盖着凹地和高山………”
“干吗呢?”她说。
“很出色的点评。”她朝我抿唇一笑说,还悄悄为我鼓掌。
我笑:“因为诗中的意境让我沉迷,想想看,‘头枕爱人酥软的胸怀,永久感受它舒缓的起伏’,那是多么美好的感受呢!——”
她说:“我很恋慕芳妮和劳拉,她们都被两个多情的男人热烈地爱着。”
她笑笑说:“你在考我么?那我可不客气啦?——”
巴望真爱与寻求真爱,是两个完整分歧的观点。
“西方谚语说,被上帝宠嬖的人短折。”我叹道。同时也想起天赋墨客顾城,固然他是他杀的,他也是短折的。
“情到深处天然浓。”我笑。
念诵结束,我们对视着,都笑了。
“哼,”她嗔我说,“我看出来了,徐铭,你用心不良——”
我道:“是很美,因为墨客的灵魂都是多情、敏感、精力的,与这炎炎乱世有一种背道而驰的清冷。”
她蓦地顿住脚步,回身看去,身子转了一个圈,转头有些利诱地看着我说:“哪儿?——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