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堂堂皇女,被封老说落两句还能当作是前辈耐着性子容忍一二,但不至于脾气好到谁都能来指责。
封禹啊,好多年未曾见过了。
可这十几车粮草在雪地上留下的印子,竟还不如人的足迹深。
“瞧瞧,虽说不如客岁的多,但此次朝廷还是拨了很多过来。”
脸上风轻云淡,心却因为这两个字莫名一紧。
封禹感觉这里头有事,担忧朝廷对封家倒霉,忙抬脚也追了出来。
封老向来就不是一名儒帅,气急了话能骂的更刺耳。
封老不断念的扯开好几个麻袋,内里鼓鼓囊囊装的满是牲口过冬才吃的枯燥草料。
封禹多年未曾回京,更是感觉蒋梧阙面孔生,他见一旁的秦楚微微拧眉如有所思,便抬高声音问道:“她是?”
蒋梧阙双手拢在袖筒里,右手拇指下认识的摩挲掌中手炉上的斑纹,仰靠在身后的软垫上,垂着眼眸从鼻子里慵懒的嗯出一声气音。
蒋梧阙也是皇女,封老话说出口后就感觉不当了,但又拉不下脸来讲别的,就梗着脖子朝门口喊道:“听够了没有,出去。”
贾校尉内心窝着火也能了解,但封帅都没敢对蒋梧阙说甚么重话,她一个小小校尉在门口吵吵嚷嚷的像甚么话。
封禹也是满眼惊奇,不敢信赖朝廷给他们送来了十几车草料。
封老顺手摸出版案上的一本兵法展开,没看封禹,转头朝蒋梧阙说道:“老臣军务繁忙没法抽身,就让犬子送殿下去歇息吧。”
贾校尉瞧着前面那辆密不通风的马车,不满的哼鼻子,“此次来的官员未免太拿本身当回事了吧?咱少将军和副将亲身来驱逐,她就让下人回一句先进城?”
封禹回礼似得微微点头,公事公办的对蒋梧阙施礼,“见过殿下。”